高枝兒,不要臉的下賤坯子。”
“我怪著呢,長弓少爺那么好,偏偏慶少爺就和夫人合不來。發現沒?賤骨頭生的骨肉,那也是下賤的。”
“噓,少爺的事你可別亂。”
“正妻沒過門就出生的外室子,就是下賤!我就怎么了!我就就!攆我出府我也要為夫人一句!下賤!”
一群丫鬟婆子和幾個主子們一起回宴席上,陸老夫人和夏老夫人一下子就看出不對勁了。
像是出了什么事。
藺云婉從人群里露面,陸老夫人心肝兒一顫,別是她的重孫有危險!她緊張地問:“云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夏老夫人也放下了筷子,關心道:“孩子呢?”
連陸爭流都不安了。
難道他話太重,丫鬟婆子傳過去嚇到了慶哥兒?
他皺著眉頭,站起來看著藺云婉。
藺云婉臉色冷冰冰的,從陸老夫人和陸爭流身上掃過去,最后落到自己母親的身上。
她紅了眼圈,閉了閉眼:“母親,您為我求藺氏族中長輩們過來吧。”
她跪了下來。
藺云逸心疼地走過去,蹲下來扶著藺云婉:“長姐,出什么事了?你告訴我!”他咬牙切齒:“你那個養子對你大不敬了?”
那他不能饒了這畜生!
藺夫人心口都扯著疼,女兒聲音那么平靜,又那么委屈。
她忍著哭意,摸索著扶起藺云婉,道:“好。我這就回去請你叔伯們過來。云婉,你現在把事情和娘清楚。”
衛氏愣了。
她走過來:“好好的,這是怎么了?請藺家族人過來干什么?”
怎么鬧得跟要和陸家恩斷義絕了一樣。
陸老夫人和陸爭流已經猜到了,但這個場面陸老夫人是沒有想到的,事情怎么會鬧得這么大!
她喊了一聲:“云婉。”
葛寶兒也就是個妾室,她也活不長了啊。有什么好忌憚的。
這秘密憋在她肚子里,想又不敢出口。
陸爭流低著頭,攥起了拳頭。
他一直很怕她知道,可她知道了,他竟然也少了一樁心頭大事。
就剩下夏老夫人一頭霧水,她看了看陸佳。
陸佳走到婆母身邊,替藺云婉了,反正也瞞不住的事。
“弟弟,不是我你。你怎么那么糊涂?就算葛表妹是慶哥兒的生母,你也不能瞞著云婉。她是嫡母,不管嫡子庶子的,她還能不養嗎?”
“你看你把弟妹氣的,還不快好好哄哄。”
陸老夫人腦袋發昏。
果然是這個事!
衛氏瞪大了眼睛,快步走到陸爭流面前,抓著他的胳膊問:“慶哥兒真是葛寶兒生的?”
陸爭流點了點頭。
阿彌陀佛。
難怪那死子那么討厭,竟然是老夫人那更討人厭的侄孫女生的!
居然還瞞著她這個親娘,也太不像話了。
“哎喲,我你……”
衛氏拍手跺腳,一肚子的話一個字都不出來,實在沒有那個文采。
但她心里著急,跑去抓藺夫人的手,勸道:“親家母,你們別動氣。”
藺夫人是個知書達理又溫柔的人,從來不發脾氣撂臉子。
她甩開了衛氏的手,冷聲道:“你們這陸家,我們實在不敢待了!”
藺夫人自己也站不穩,陸爭流想過來扶。
藺云逸擋在衛氏面前,冷眼看著陸爭流,:“不勞世子費心,我母親自有我來照顧。”
藺夫人聲音發抖:“云婉,跟我回家。”
陸爭流攔在前面,很愧疚地:“岳母,云婉不能走。”
陸老夫人也出來:“親家母,藺家要是真想讓藺家族人上門,我武定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