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昨天的事，是二太太動的手腳。”

“我也看出來了?！?

林老夫人道：“他要是知道了，就不敢這么坦然地過來了。”

凡嬤嬤搖搖頭，不贊同地：“二太太瞞得好！”

林老夫人目光冷厲，拍了拍桌子：“她的膽子也是太大了！”

“老夫人，您打算怎么處置二太太？”

林老夫人冷笑：“先不著急，看看王爺怎么。”

“要是現在就處置了鄭氏，一旦傳出去，外面的人都知道是我們林府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林府被人罵不是最要緊的，王爺要是疑心林府故意算計他，那林家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凡嬤嬤想了想，正是這個道理。

“那等兩個姑娘婚事都落定了再。”

林老夫人卻嘆了口氣：“我和你實話，我心里是真沒底?！?

凡嬤嬤坐下問：“兩個姑娘的婚事，您想怎么樣辦呢？”

“云嬌的婚事不打緊。嫁給她親娘的外甥也不算委屈她。好壞都怪不了別人，都是她娘造的孽。”

“我就怕王爺不要云婉?！?

凡嬤嬤不這么想，她寬慰老太太：“王爺要是看不中姑娘，也就不會去救了?！?

林老夫人頓了頓，冷靜地道：“這就是我最擔心的地方?！?

“王爺為什么要救云婉？真是無意救的？”

“你真沒發現嗎，這丫頭學東西太快了！”

凡嬤嬤不話了。

像這樣的天賦異稟，她也是頭一次見。

林老夫人道：“你有機會好好留心她。”

凡嬤嬤想了想，輕聲：“我知道了?！?

也不用去找別人，林府二房的兆媽媽她很熟悉，就去找了她先打聽林云嬌的事情。

凡嬤嬤：“老太太擔心得飯都吃不下?！?

兆媽媽心里明白，出了這么大的事，那不是一個兩個姑娘的名聲，是全府女眷的聲譽問題。

她：“……二姐現在很乖。二太太看得也緊，您寬寬老太太的心，老爺太太肯定會好好處置的。”

凡嬤嬤就問藺云婉的事情：“大姐平常，是不是都在碧溪堂里一門心思學習？”

兆媽媽笑道：“是啊！”

她是個輕易看不起人的媽媽，但是大姐她真的沒話。

“大姐剛來的時候，什么都不會寫。到現在啊，已經知書達理，不光讀書認字，連琴都會彈了。我可真是佩服。”

“嬤嬤，您是不知道。大姐平常用的啊紙的，比老爺用的還多！”

凡嬤嬤便問：“你這里有沒有大姐用完不要的廢紙？我想看看大姐從前寫的東西?！?

“哦，有的?！?

兆媽媽想起來了：“以前大姐讓府里人幫忙買香料，寫過幾個字。”

和銀錢有關的東西，那都是有記錄的。

凡嬤嬤看了一眼那字跡，不動聲色折起來，還和兆媽媽：“我想讓大姐再精進一些，要是還有大姐寫的不怎么好的舊紙，你就拿來給我吧?！?

“這沒問題?！?

老夫人面前的人，兆媽媽還是要買賬的，只不過凡嬤嬤走了，她卻納悶了。

“直接找大姐要不就是了？怎么讓我偷著找呢？”

但兆媽媽還是決定給凡嬤嬤這個面子。

凡嬤嬤回到林老夫人院子里，本來想這張紙上字跡的事情，沒有想到兩個老爺已經回來了。

里面動靜大得嚇人。

好像是誰打碎了一只杯盞，聲音十分清脆，聽著像是老太太常用的那套青花瓷茶具，那可是老太太的心頭好！

“你再一遍！”

林老夫人不可置信地問兩個兒子。

林華彬是不會話了，林大老爺道：“母親，王爺，要娶云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