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華彬那個性格過去了,打著國舅的名聲,是個麻煩。”
藺云婉蹙眉道:“您沒真的想帶他去京城吧?”
做夫妻幾年了,她已經(jīng)有些了解他的為人。
齊令珩笑道:“他本來也只要離開江潛,又沒要去京城。”
他笑吟吟去找齊載鈞。
藺云婉:“……”
她搖頭為林華彬嘆息:“大意了。”
桓王府倉促地辦了一場踐行宴,藺云婉和齊令珩就帶著行囊和仆婦們,先坐船走水路,換陸路再走水路上京。
那天很多人去碼頭送行。
林華彬也去了,他回到馬車,很高興和蔓姨娘:“……等下去一趟衙門,我的調(diào)令也該到了。老爺我啊,就要升京官了!”
蔓姨娘將信將疑。
她是看穿了,這幾年老爺在王妃心里根本就沒有什么份量。
“到衙門去。”
等三輛船只都走了,林華彬帶著蔓姨娘一起先去了衙門。
蔓姨娘在馬車?yán)锏攘税胩欤秩A彬再出來的時候,臉色黑沉沉的。
她心翼翼地問:“老爺,怎么了?不是要當(dāng)京官了嗎?官職太還是……”
林華彬沉默不語地回去,聽是告了假,三天三夜都沒出門。
蔓姨娘卻心情好了很多。
“母妃,我想釣魚。”
齊載鈞沒有坐過大船,十分興奮。
齊令珩:“父王教你釣魚。”
“父王會釣魚?”
齊令珩拿上了魚竿。
藺云婉等他們父子倆都坐定了,魚兒又半天不上鉤,才和齊令珩低聲:“你把二老爺送到那種苦寒之地去,真是要他的命。”
林華彬是升官了,但是去了天涯海角那么遠的地方,他過了大半輩子錦衣玉食的日子,根本就吃不消。
“他不應(yīng)當(dāng)折壽嗎?”
齊令珩漫不經(jīng)心地。
林華彬手里間接地捏了兩條人命。
藺云婉淡笑:“在江潛還有老太太壓著,他總不敢放肆。以后沒有人管,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齊令珩漠然道:“本王留他一命。你和林府的事,就兩清了。”
林老夫人這幾年里,頗有幾次過分的試探。
就看她是想留兒子的命,還是要別的。
藺云婉微微一笑:“好一個一箭雙雕。”
船上風(fēng)聲大,齊載鈞聽不到他們什么,不滿道:“父王,母妃,均兒也要聽。”
齊令珩輕輕擰了擰他的耳朵:“釣?zāi)愕聂~。”
“母妃,父王揍我。”
齊載鈞眼淚已經(jīng)擠出來了。
藺云婉假裝沒有看到,這孩子的眼淚總是來就來,跟團海綿似的好擠。
她已經(jīng)不吃這一套了。
與此同時,林老夫人動了一場大怒,差點就撕了調(diào)令。
她問林華彬:“王爺怎么會突然把你調(diào)任到那種地方去?!”
林華彬頹然道:“母親,是兒子……自己去求的。”
林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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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趕慢趕二十來天,桓王一家子到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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