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寶兒很自信:“入不入的了貴人的眼,各憑本事。”
劉氏丫鬟一噎,已經(jīng)無話可。
葛寶兒倒也知道,這丫鬟肯定心里不認同她。
但那只是因為丫鬟只是個下人罷了,下人能懂什么?
她教劉氏的丫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要是不試試,怎么知道事情成不成?”
她當年要不是大膽給陸爭流生了一個孩子,怎么能走到今天?
更沒有機會認回她的父母親。
她就未必攀不上桓王府。
劉氏丫鬟低頭:“奴婢見識短淺,不懂得這些道理。”
葛寶兒也不理這丫鬟。
畢竟是她嫂子的陪嫁丫鬟,她不能隨便教訓。
那頭,陸爭流和陳家世子身邊的廝,也一起進了內院。
他還不解:“世子怎么會在內院見我?”
今天國公府宴客,他這個大舅子應該正在前院待客吧。
廝:“回大爺話,世子腿摔了在后院休養(yǎng),現(xiàn)在在書房。”
陸爭流隨口問了句:“世子摔了腿,怎么也不派人告訴我一聲?”
兩家私底下有很多生意上的往來,他和陳世子不常見面,但是跟陳世子身邊的人,有些來往。
可他居然沒聽這件事。
廝似乎是笑了笑,低頭道:“這個的就不知道了,的只管宅子里通傳的事。”
陸爭流覺得心里不舒服。
他忽然想起有一天過來見陳夫人的時候,聽到公府下人嚼舌根“還真把自己當公府的親戚了”!
那下人抬頭看見他,就像見了鬼。
陸爭流臉色陰沉。
平常他根本不會來國公府!
但今天桓王夫妻要過來……他暗暗咬牙忍了。
走到轉彎的地方,陸爭流忽見二門那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她?”
那個女人和他那天在赤象寺見到的女子,身形一模一樣!
但今天的她,沒有戴帷帽。
陸爭流睜大了眼睛,盯死了那邊,那女人緩緩露出側臉,那是一張……他無比熟悉的臉!是他日思夜想的臉!
“云婉……”
是他的發(fā)妻,藺云婉。
他不會認錯的,他絕不會認錯!那女人就是他的妻,藺云婉。
陸爭流瘋了一樣朝著那邊跑過去。
廝回頭不見他,嚇得驚慌失措:“陸大爺,那是女眷住處!您、您不能亂跑啊!”
撒腿就追了上去。
藺云婉剛把齊載鈞交給奴婢,看到隔壁院落的六月雪伸出一道花枝,便自己出來了。
她感覺到有一團黑影正在接近自己,扭頭一看,一個男人朝著她飛奔過來。
陸爭流快到她的身邊,卻忽然停下了,手足無措地慢慢靠近,眼睛紅了一圈,嘶啞的聲音顫抖著:“云婉……云婉……你沒死……你沒有死……”
藺云婉看著眼前的男人,幾年不見,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已經(jīng)忘記他的相貌了。
她很淡漠地問:“你是誰?”
陸爭流一怔,一團氣噎在喉嚨里,眼淚流了下來。
“云婉,我、我是……”
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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