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齊載鈞已經懂了一點,“皇祖父,您是不是喜歡我父皇和我更多一點?”
景順帝笑了,敲他額頭:“你心里知道就好,不要出來。”
齊載鈞捂著額頭,疼的臉都皺了。
景順帝忽然苦笑問:“均兒是不是也覺得朕偏心?”
齊載鈞心酸地:“您偏心均兒有什么用,您都長白頭發了,您能看到均兒也長白頭發嗎?”
景順帝愣了,:“朕不能。”
齊載鈞委屈地道:“可您已經見過大伯父的白頭發了。”
景順帝怔住了。
他其實從不覺得自己偏心,寵愛嫡長子十幾年,親自把長子養大。他寵齊令珩也不過十幾年,甚至在他十二三歲時,就因為太子乳母的事情,把齊令珩趕出了京城。
嫡長子在時,他也從未剝奪過他太子的身份。
雖然……他心底里是認定了齊令珩為繼任太子。
“均兒的對,有些事,只要是人就做不到兩全的。朕是皇帝,朕也只是個普通的父親罷了。”
齊載鈞笑嘻嘻:“皇祖父,均兒把頭發染白了給您看看好不好?”
“不好。朕不想看到你有白發。”景順帝摸了摸自己的鬢角,:“朕的白頭發就夠多了,你子的就算了。”
太子去世半年后,景順帝的心情漸漸正常了。
但畢竟年邁,白發越來越多。
一年后,順應群臣的意思,立齊令珩為太子。藺云婉為太子妃。
“咳……朕身體不適,想和你母后過點舒服日子,以后就由你住持朝政吧。”
景順帝打算放權了。
齊令珩早就熟悉政務,他已經這個年紀了,接手政務沒什么難處。
“兒臣,遵旨。”
因他們夫妻在江潛成的婚,和太子大婚時候相比,實在簡陋。
封太子和太子妃禮的時候,格外隆重。
那天,藺云婉從天不亮就起來換衣服,上妝。
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睡了一整天,一醒來齊載鈞就在她眼前,“母妃,母妃,母妃。恭喜你呀。”
藺云婉:“你都這么大了,不能再隨便往我房里跑了。”
齊載鈞自己知道了,高深莫測地:“母妃,您猜誰來了?”
“什么時辰了?”
翠沁都過午時了。
藺云婉揉了揉眉心,睡的真夠久,“誰來了?”
齊載鈞興奮地:“舅舅和舅母來了!”
藺云逸與徐氏新婚,到太子府來恭賀太子與太子妃新封大喜。
藺云婉還沒仔細見過自己的親弟妹,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道:“快給我梳妝。怎么也不叫醒我?讓藺少奶奶等那么久。”
翠沁笑:“回太子妃,是太子爺的意思,王爺和呂媽媽正陪客呢。”
成婚這么多年,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細心體貼。
藺云婉安心坐在妝鏡前,笑道:“去和太子,我已經起了。”
翠沁打發了個丫鬟去,齊載鈞在旁邊,腰間有個荷包。
藺云婉隨手一摸,里面是個玉扳指!還是先太子齊令奕留下的那枚。
“這怎么在你這里?你不是還給你大伯了嗎?”
齊載鈞就抱怨了一番,扳指是怎么回到他手里的。當時他可是被皇祖父按腦袋按疼了呢!
藺云婉現在才知道這事,就囑咐他:“收好,別到處放。”
齊載鈞:“是皇祖父喜歡,我為了哄皇祖父開心才戴著的呢。”
藺云婉叫來他的丫鬟,好好囑咐了一句。
然后去見了徐氏,容貌不出眾,但卻讓人一看就喜歡,溫溫婉婉的花朵一般。
一起用了午膳,徐氏還很拘束。
要走的時候,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