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認真。
化形之后她的聲音倒有了些變化,更能聽得出是人的聲音了,也能聽得出性別了,但語氣和措辭還是那樣,認真卻也死板,不是常人常用的說話方式,聽起來多少有些不聰明。
“怎么化形成功的?”
“它自己化形成功的。”
“仔細講講。”
“就是……”
女童支支吾吾,也講不出什么來。
“好……”
宋游只得作罷,又問:“三花娘娘不是大貓嗎?怎么化形成了一女童?”
“它自己化成女童的。”
“那三花娘娘又是怎么知道穿衣服的呢?”
“三花娘娘看你也穿。”女童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表情嚴肅,“身上不長毛的人都要穿衣服。”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我該給你買些適合你的衣服。”
“我要和你穿一樣的。”
“那不行。”
“為什么?”
“因為……”
宋游花了很長時間,才與她說清。
于是又外出為她買衣裳。
等到三花娘娘穿上合身的衣裳,看上去總算順眼多了,只是她依然保持著一些貓的習(xí)性,一舉一動看上去難免有些奇怪。
晚些時候,外頭忽然有敲門聲。
“篤篤篤……”
“三花娘娘既已化成人形,便幫我去開門吧。”宋游瞄著三花娘娘,“若是認識的人,就請他進來,若不認識,就問他找誰。”
“好。”
小妖精蹦蹦跳跳就朝門口而去。
“吱呀。”
三花娘娘抬頭一看。
“找誰?”
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
“不知夢來先生可是住在這里?”門外站著一從人,拱手道禮,恭恭敬敬。
“不認識。”
“嗯?先生不住這里?”
“哪個先生?”
“宋夢來宋先生。”
三花娘娘一下不說話了。
宋先生她是認識的,但是宋先生沒有教她后面怎么做。倒也不是為難,不是不知怎么做,就是恰好什么也不想做,干脆就這么盯著他看。
觀察一下這人先。
直到身后宋游走來。
“在下宋游。”
“見過先生。”從人立馬躬身,雙手恭恭敬敬捧上一小木盒,“小人從俞堅白俞知州府中來,替我家知州送來薄禮,并替知州帶話。感謝先生下午在瓦舍與我家知州答對,愿下次還有機會與先生清談。請先生務(wù)必收下。”
宋游已然聞到了墨香。
原來是知州大人啊。
“下午不過興起而談,不止俞公盡興,宋某也有所受益,俞公又為何特意派人來贈禮?”宋游說,“況且禮物貴重,宋某如何能收?”
“不過區(qū)區(qū)薄禮,再貴重也是凡物,而我家知州與先生相談卻是世間難得。”從人頓了一下,“況且文人之間相贈文物本是雅事,并不算作俗人的禮情往來,還請先生不要推辭。”
“你倒是個能說會道的。”
“先生莫要為難小人了。”從人立馬露出為難之色,“先生若不收下,即使知州不責(zé)罰,小人怕也內(nèi)心難安。”
“……”
宋游笑了笑,又想了想,便也將之接過。
“替我謝謝知州。”
“小人告辭。”
宋游這才轉(zhuǎn)身,揉揉身邊女童的頭:“以后你變成人形的時候,對外我就說伱是我的童兒。”
“為什么?”
“找個說法。”
“童兒。”
“嗯。”
宋游關(guān)了院門,往屋里走。
打開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