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會變成一只胖貓。”
“三花娘娘不會。”
“多走走好,看看風景。”
“三花娘娘上午走了一上午。”
“下午也走走,免得晚上亂跑。”
“貓不能走太遠的路。”
“三花娘娘豈是凡貓可比。”
“……”
“三花娘娘意下如何?”
“好大的風呀。”
“是啊。”
三花貓悄悄地又縮回了布兜中,只傳出含糊的聲音:“明天再走,明天再走……”
像是說給她自己聽。
宋游笑著搖頭。
燕兒又飛了回來。
風實在太大了,使得燕兒只要張開翅膀,無需煽動,什么也不用做,便可以穩穩的懸浮在空中。
“先生,我在前面看見一座小城,不過走過去可能要晚上了。從這里再往前走,沒多遠就能到大路上,大路上有可以避雨的地方,還有一間可以避風的房子,但是我覺得那里有點不對。”
“怎么個不對法?”
“有些陰氣。”
“這樣啊……”
還以為是什么麻煩事呢。
“先生,要下雨了。”
“還沒有。”
“先生可以騎在馬上,我在前面帶路,只消小跑一段,就能到那。”
“不急。”
“好。”
燕子又飛到前邊去了。
說來也是有趣,這本是一只十分怕生的小妖,說話都吞吞吐吐,可和宋游多待了幾天,似是逐漸意識到宋游其實并不關注他怕生與否,也毫不在意他是否說話、用什么語氣、大聲還是小聲,甚至對他做什么事、做不做事也毫不在意,于是他在和宋游相處之時,反倒自在了起來。
連帶著話也多了幾分。
“叮當……”
馬鈴與風聲相伴,頗有意境。
宋游依舊保持步伐,雨不急著落下,他不急著趕路,像有某種默契一樣。
如此也好。
大約兩刻鐘后,宋游終于走到了大路上,行道樹被風吹得嘩嘩響,再走一程,也就到了燕兒說的可以遮風擋雨的房子面前。
“是官家義莊啊……”
宋游抬頭盯著頭頂的招牌。
面前是一間較大的破爛古屋。
門上一個招牌,寫著“義莊”二字,還貼著幾張符紙,只是符紙上的朱砂早就被雨淋糊了,不知原本有幾分功效,現在肯定是不頂用了。
宋游牽馬來到義莊門口,瞄了幾眼。
果然有些陰氣在。
不過于他而言,反倒是里面那些不太好聞的味道更使他難受。
“先生……”
頭頂傳來燕子的聲音:“今晚要在這里過夜嗎?現在還沒有下雨,我可以再去看看城有多遠。”
宋游聞言卻是又看了眼屋中。
在大晏有兩種義莊。
一種是宗族里的慈善田產,全部收益都用于贍養祖宗老人、供族中年輕子弟讀書。
一種是官家義莊。
官家義莊為本朝始置,由朝廷出錢,建立一個專門的臨時停放棺槨的地方,多在城中,也有在城外的,停放在這里的棺槨,通常是因多種原因暫時還沒有找到地方安葬,甚至因為貧困無法下葬的,或是客死他鄉,運輸尸首回鄉安葬路過于此,暫時停放。
再或者就是尸首不祥。
眼前的義莊中只擺了兩副棺材,都是原木的,沒有刷漆,左邊那副還很新,右邊那副則已不知擺了有多久了。
新棺材應該是臨時停放,舊棺材則無人認領。
宋游又將目光看向了墻腳。
那里堆著一堆干柴。
這場景倒是熟悉。
宋游不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