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老卒愣愣的打量著這道人,還有道人身后的棗紅馬、小女童,又湊過來看了看度牒上的名字,一雙眼睛越睜越大。
“老李,可是有什么不對?為何這般神情?”先前問話的老卒不禁問道。
連帶著身后的士卒也一陣緊張。
那姓李的老卒卻不理他,而是直盯著道人,拱手問道:“敢問先生,這童兒,可是一只三花貓兒變化而成?”
先前問話的老卒聞言,也一愣。
似乎想起了什么。
只見那道人回禮答道:
“正是。”
“敢問先生,可是……可是禾州言州那位宋先生……”
此話一出,眾人皆愣住。
“確從那邊過來。”
道人如此回答,語氣依舊。
守城士卒卻都不由睜大眼睛。
“哎呀!當真是仙人!仙人來了,咱們金河縣的虎妖定然便能除了!”
“仙人恕罪!先前多有冒犯,實在是我金河縣猛虎猖獗,山中有山君,山君之下又有不少成精的猛虎,我們嚴加防守,虎妖在城外吃不到人,便經常化作形形色色的人或是御使倀鬼,想要混進城中,捉人來吃,這些年來,商人、道人、僧人,甚至赴任路過的官員我們都遇到過……”
“不敢不敢仙人之稱也當不得。”宋游只得連聲如此,隨即才說,“在下正是聽說這邊有猛虎為患,特地過來看看。”
“仙人來了,我們便有救了!”
“不過卻有幾件事,想請教幾位校尉。”
“哪敢說是請教,仙人盡請問!”
“幾位在此值守,可曾見過一位劍客,生得高大,風吹雨打,面容略黑,手拿一柄黑幕鞘的寶劍,帶了一匹黑馬,也來這里除妖?”
眾人聞言不禁面面相覷。
“確有此人。”姓李的老卒拱手答道,“咱們縣猛虎為患,縣官早就封了其它幾道門,只留這一道。當初那名劍客也是從這道門進來的,說是去年就已經在光州除過很多妖了,也找我們問了問那虎妖的底細。”
“后來呢?”
“然后他就去尋那虎妖去了。”姓李的老卒說道,“再后來似乎就沒有回來了。”
“那都是大半個月前的事了吧,也不曉得他找到那虎妖沒有,那虎妖可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也不曉得,唉……”另一名老卒也說,只是卻忍不住為那年輕劍客嘆了口氣。
這時身后也有一名年輕士卒,攥著長槍,忍不住開口說道:
“咱們這因為虎患,近幾年敢來的外人不多,不過我也聽說過那劍客似乎很有名。之前去豬背山上尋那虎妖,聽說好像是下來了的。”
“哦?”
宋游立馬看向他。
那年輕士卒便有些不自然了,恭恭敬敬的低頭答道:“小的也只是聽說,那也是幾天前的事情了,聽說有人見到那劍客從山上下來,不過身上已經破破爛爛了,帶了很多傷,騎在馬上,馬兒身上也有傷勢,似乎是往東邊去了,多半是在虎妖手下吃了虧。”
“原來如此。”
“也只是聽說。”
“無妨,多謝足下。”宋游對他笑道,“聽足下說,鬧虎妖的山叫豬背山?”
“回仙人,咱們這四處都是深山,深山里都有虎,不過數那豬背山最高最大,林子最深,據說那虎妖最喜歡在那山上出沒。”
“如何去呢?”
“仙人繞城而走,到南城門,順著門口那條路,出去大約四五十里,見到的最高最大的那座山,看起來像是豬背一樣,就是豬背山了。”
“多謝。”
“不敢不敢,是小人榮幸。”
“仙人可要進城修整?我們也好稟報縣官,迎接招待仙人。”最先問話的老卒問道。
“在下不是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