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才是。”
眾人聞言,都不解而詫異。
“諸位有所不知。昨日中午我們經過扶搖,干糧耗盡而不見商鋪,口渴難耐又沒有溪泉,于是向這位郎君討水喝,他見我們是道人,憂心貴府妖邪也念及諸位恩情,這才請我們來扶搖城中,看能不能有所幫助。”宋游微微一笑,向他們解釋。
眾人聞言,都驚異不已。
再看徐姓書生,目光也有些變了。
“足下須得小心,在下的竹杖可保足下不受妖鬼所害、邪法所侵,但足下須得將之握緊才行。若足下自己穩不住內心,被外物所迷惑,或是被妖邪欺騙,主動放下了手中竹杖,那么可能下去之后也上不來了。”宋游又叮囑了徐姓書生一句。
“徐某愿意一試。”
“下去之后,還想拜托足下一件事。”
“不知何事?”
“若那些邪物可以交談,便替在下問問他們,他們是何時來此,又是為何來此。”
“他們會回答徐某嗎?”
“足下去了,自知如何讓他們回答。”
“怎么說?”
“此時說來,足下怕也不信。”宋游看了看自己手中竹杖,“持杖到了底下,足下自然便知曉了。”
“徐某記下。”
徐姓書生鄭重點頭。
隨后老者叫來仆從,給徐姓書生安排了個座椅,讓他坐下,便開始等待晚宴。
期間眾人閑聊,聊起晚上的小人,今天在院中挖了一天的假山深坑,挖出的不知多少條四腳蛇,聽得外出的徐家長子亦是驚訝不已。
徐姓書生也連連看向宋游,見宋游神情從容依舊,仿佛不曾變過,對于今晚便也多了幾分信心。
……
當天晚上,晚宴過后。
天色早已黑沉下來。
如同徐家眾人所說,天色一暗,院中枯井中立馬就傳來了若有若無的歌舞琴瑟聲,隱隱聽還有女子的嬌聲談笑,令人向往。
徐家眾人全都圍在院子前。
站在最前邊的,無疑便是宋游、三花娘娘、徐姓書生和老者了。
徐姓書生提著燈籠,拿近井口。
白天枯井還可以見底,如今卻只見到若有若無的燈光,不知有多深,井壁有凹陷,原先直通底部,可以讓人踩著下去如今也沒了盡頭。
徐姓書生不禁暗自害怕。
可就在他心中忐忑之時,那位跟在宋先生身邊、一直不愛與外人多說話的女童還偏著頭問他:“三花娘娘昨天送給你的耗子你吃了嗎?”
“這……”
怎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呢?
偏偏徐姓書生還不好不答,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還、還沒吃……”
“你怎么不吃?”
女童繼續歪著頭追問道。
“我……我還沒來得及吃。”徐姓書生為難道,“何況家中窘迫,少有肉食,仙童賜予的肉是好肉,打算留著以后慢慢吃。”
“沒關系。那等你上來,三花娘娘再拿一只給你吃。”
“便借仙童吉言……”
“誰是仙童?”
“你啊……”
“什么吉言?”
“就是徐某能上來……”
“哦……”小女童明白了,拖著長長的尾音,“你不要害怕。我家道士很厲害,你拿住這根竹子,不要放手,再厲害的妖怪也打不到你。要是他們不讓你回來,你就用竹子打他們。”
“好!”
孩童的話總讓人更愿意相信。
何況三花娘娘長得實在漂亮,渾身纖塵不染,潔白無瑕,簡直就像仙童玉女,從她口中說道人厲害,自然讓人愿意相信。
徐姓書生左想右想,實在想不出他們有什么好騙自己的地方,于是便也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