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收到當地香火,再為當地調整風雨,免得累到大仙。”
“這……”
胡木大仙又露出為難之色,看看魏知州又看看宋游:“隴州之大,旱災之重,若要調整各地風雨,須得在各地頻繁來往。知州或許不知,但宋道友定然知曉,我等神仙在各地來往,最方便的便是通過神像,若沒有足夠多的神像,行走起來,以老神的腿腳,可慢得很。”
說著也看向宋游。
宋游抿了抿嘴。
面前的女童則是仰著頭,用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一眨不眨把他盯著。
胡木大仙瞬間收回目光,連忙補充:“當然了,興建神廟也有所耗費,若各村各地,只需一間半身高的小廟、一尊泥像就可以了。”
“好!”
魏知州卻是答應得爽快,說道:“只要能方便大仙調整風雨,讓隴州少死一些百姓,本官這便下令,在每村都為大仙立一座廟宇。”
“可是為難了知州?”
“只愿能方便大仙施展神通。”魏知州拱手道,“便拜托大仙了。”
“知州如此,隴州百姓如此,老神就是拖著這幅老身骨,也得盡全力調整風雨。”胡木大仙說道,又飛快的瞄一眼宋游,“不過得當著宋道友的面先把話說好。隴州干旱是天下大勢,自然演變,要持續很多年,老神所能做的,也只是將隴州無人之地的雨水挪一些給村莊農田,將原本聚集成堆的雨水挪一些到連續的干旱之時,能少死一些人。然而趨勢不可改變,隴州大地的天氣終會變化,要想真的救治隴州百姓,卻是不可只將希望寄托于神靈,知州也得想辦法遷置百姓才是。”
“自然自然。”
“老神以守信重諾為神,答應的事,決不食言,只要廟宇建成,老神可以自如來往于各地,自然便會盡全力為隴州百姓調控風雨。”
“多謝大仙。”
“便與知州同抗天災。”
胡木大仙說著,又轉過身,看向宋游:“不知尊駕還有何吩咐?”
“在下沒有別的請求了,如此已是皆大歡喜。”宋游客氣的拱手道,“大仙畢竟是神靈,食人間香火而成神,如今也在吃著人間香火,又手握關乎百姓民生的重要神職神力,還得請大仙多造福百姓才是。”
“是是是……”
胡木大仙若非已然成神,恐怕已經有汗流下來了。
知曉伏龍觀大多數傳人都看不慣在其位不謀其政的神靈,這位前幾年也才打死了雷部的主官與斗部的巨星神,哪里不知,這是在點自己。
凡間百姓的香火不是白吃的。
這位的香火更不是白吃的。
胡木大仙早就聽說過,如今大晏民間名聲最盛的神靈、新上任不久的雷部主官周雷公,早就想吃到一炷這位的香火,但陰差陽錯,一直未能如愿。
卻是自己先吃到了。
一時感覺壓力極大。
“老神告辭。”
“大仙慢走。”
只見得老神仙與年輕道人互相行禮,隨即老神仙帶著滿身神光,走到香案的邊緣,輕輕一跳,不見怎么用力,便直直的飛上了香案,并且在這個過程中身形迅速縮小,落到香案上時,已經只有不足兩尺高。
神仙在桌上一坐,神光漸暗,身形迅速變得僵硬死板。
等到最后一抹神光也消散,眼前已經沒了神仙,只剩一尊涂了彩色的泥像,兩根燭火在黑夜中搖曳,線香剛剛熄滅了最后一點紅光。
“呼……”
魏知州也是這時才松了口氣。
為官多年,已成封疆大吏,這還是他第一次親口與神仙對談。
以前莫說親口與神仙對談了,就是靠道人或民間高人同神仙交流,也根本見不到神仙顯身,往往是道人與神仙默談再向他轉達神意,或者是民間先生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