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將水燒干的。”
“三花娘娘覺得你說得對。”
“而且不能這么比較。”燕子說道,“這里的寒冰靈韻蘊養(yǎng)了億萬年,十分難得,炎陽真君也是天縱奇才,上古大能,也不容易。這兩樣其實都已經(jīng)是世間絕頂了,沒有比較的意義。若是非要比較,也要看天時地利,火神若是來到這里,很難燒干神湖冰川,神湖冰川的寒冰靈韻要是被搬到炎熱的戈壁深處的火焰山中,也很難澆熄火焰山的火。”
“唔……”
貓兒聽得連連點頭,覺得很有道理,十分認可,就好像這些道理是自己想出來的一樣。
只是這只燕子說話好像道士。
多半是從道士那里學的。
只是自己怎么就學不像呢……
貓兒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隨即便是漫長的等待。
寒冷,枯燥。
貓兒趴在雪地上,四肢都被凍僵,凍得刺痛了,只能偶爾起來走走,在雪地上繞著圈圈的跑,時不時抬頭伸長脖子朝寒氣中看一眼,時不時轉(zhuǎn)頭和這木訥的燕子說幾句話,然后又趴下來,枯燥的等時間從身邊慢吞吞走過。
直到太陽逐漸西沉。
不知什么時候,天上的云散開了一些,神山再次在他們面前顯出了真容。
以這個角度仰望上去,神山真是高大如神靈,山尖如戟,直刺蒼穹,哪怕是日落時分神山投下的陰影,也足以覆蓋一片廣袤的土地,一只貓兒在它面前實在是太渺小了,讓貓難以想象,自己今天就曾到了那巨大神山如戟一樣的山頂上去。
漸漸地,地上已經(jīng)曬不到太陽了。
光與暗在高大圣潔的神山身上留下了一條分明的線,這條線也逐漸上移,同時顏色逐漸往金黃色轉(zhuǎn)變。
等到這條線移到神山半山腰時,陽光已經(jīng)徹底成了黃金色,神山上的積雪完美的反射著光,也呈現(xiàn)出金黃色,變成了很大一塊金子。
還是燕子提醒的她。
于是三花貓高高仰起頭,一眨不眨的看著這座變成了金子做的山,卻沒有注意到,前方神湖冰川中的寒氣再度洶涌起來,道人從中走出。
等到她聽到腳步聲,反應(yīng)過來,低頭看去時,道人已經(jīng)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三花娘娘久等了。”
“你終于出來了!”
“三花娘娘在看日照金山嗎?”
“三花娘娘在看金子。”
“好看嗎?”
“好看!好高!好大!”貓兒忍不住又扭頭往那邊看了幾眼。
“我們今天就從那上面下來。”宋游手拿水晶瓶,微微一笑,“再高再大,也被三花娘娘征服了。”
“是你抱三花娘娘上去的!”貓兒卻是很嚴肅的說,“不是三花娘娘自己爬上去的!”
“此言差矣,其實三花娘娘自己也是可以爬得上去的。”道人平靜說道,“只是一來三花娘娘化作了本體,本體太小了,腿太短了,而山上的雪的厚度又超過了三花娘娘的身高,以至于三花娘娘整個過程都在雪地里撲騰,太過于為難三花娘娘了。二來三花娘娘有些大意,在登山之前過于興奮,消耗了太多體力,這才導致后面體力跟不上。最后,也只有一點點距離了,忽略掉也沒有關(guān)系。”
“真的?”
“自然是真的。”宋游語氣誠懇,“若是三花娘娘不甘心,今后便再來爬一次好了。”
“今后!”
貓兒神情嚴肅。
頓時覺得自己又厲害起來了。
“燕安也很厲害。”道人又對旁邊的燕子說,“燕子本是鳥類,擅長的是飛行,而且燕子在鳥類中也是極不擅長奔跑跳躍的,即使如此,你也可以爬到接近山巔的位置,實在不是簡單的事。”
燕子沒有貓兒那么好糊弄,紅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