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點也不掩飾豐盛和熱情。
飯還是燕薯飯,十分香甜。
這年頭屠戶收入很高,不然即使這間宅子鬧鬼,尋常家境也不可能買得下來。
宋游吃得十分盡興。
飯后已是天昏昏。
“先生既是今日才回逸都,定是還沒有找好住處,小院雖小,卻也有空房幾間,先生定然是知道的,親朋好友住上日也不打緊,不如就在高某這里歇息一夜?”高屠戶喝了點酒,有了酒興,盛情相邀。
“還是不打擾了,我們出去找個客棧。”
“先生何必見外,就當自己家。”高屠戶笑道,“也莫怕給我們帶來麻煩,誰家還沒有招待過道士和尚的?興許等上個一二十年時間,我家那小子還得請些道士來家里送我走呢。”
“我家有馬,實在是不便。”
“唉……”
高屠戶嘆息一聲,也不勉強,起身說道:“那我便送先生出門吧。”
“高公醉了,不必遠送。”
“門口又有幾步路?”
高屠戶一路與他出門,走到院子里,這才壓低聲音,與他說道:“先前飯桌上沒好問先生,實在是那些江湖騙子來此也說得煞有其事,高某若還像幾年前那般獨身一人,自然不怕,可如今有了妻兒,便還是想問問先生——此地可還有陰氣煞氣存余?”
“高公多慮,一點沒有。”
“呼……”
高屠戶這才松了口氣:“那我便放心了。”
“……”宋游也露出笑意,“我還真以為高公已經喝醉了呢。”
“哈哈!灑家也有些酒量!”
“便請高公送到這里。”
“好好好……”
宋游帶著馬出了門,與他行禮。
高屠戶站在門內,也回禮目光他。
道人稍一轉身,便看見了斜對門的一間小院,大門緊閉,里頭毫無動靜,似乎也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那是原先逸都捕頭羅鈞家的宅子,聽說他老人家前些年升官了,原先逸州知州乃是當朝宰相,他跟著宰相一起去了長京,就空了下來。不過聽說他老人家在長京混得很好,也沒人敢來碰他家宅子,每年逸都縣衙還要派人來修繕。”
身后傳來高屠戶的聲音。
宋游則只是感慨——
如今的逸都,不知還有幾個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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