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與明哲保身之輩,加之青木仙翁幫忙說話,這才暫時打消疑慮,之后卻是不行了。不過之后怕也沒有多少可以為難你的了。”
“前輩須得小心。”
“有什么好小心的?”離龍神君只是笑了笑,“老夫自去天涯海角,先躲一段時日再說。”
“便辛苦前輩了。”
“去也……”
呼的一聲,山風吹過。
墨染的山水,闖入其中的老神,老神又化作一筆墨跡,像是一滴水墨滴入水盆中暈染開的樣子,眨眼之間就徹底消失不見。
道人也睜開了眼睛。
夢中恍惚,不知過去多久。
像是一瞬,又像半天。
睜眼之時三花娘娘已經醒了,就坐在他面前不遠,坐得端端正正,一條尾巴在身后左右掃動,一雙琥珀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不知道這三個月以來她保持這樣的姿勢、這樣盯著他等他醒來有多少次,攏共又有多少時間。
“唔?”
直到見到道人醒來,貓兒專注無比的眼神才算是有了波動,唔了一聲,眼睛睜得更大,反倒好奇問道:
“你怎么醒了?”
“自然醒了。”
道人與她對視,打量著她的神情。
貓兒眼中多了一些光亮,似乎說明心中也多了一分欣喜,但除了這分欣喜,似乎并沒有別的情緒,因此顯得如此的純粹。
道人本想問她一句:
在這三個月里,平常三花娘娘都是這么坐在面前等我醒來嗎?
此時見到這個眼神,便不再問了。
答案無非那么幾種。
要么看似嚴肅其實隨意的說句“對的!”,要么偏著腦袋不解的把他望著,思考疑惑他為什么要這樣問,要么便是更加隨意的答一句“貓兒都是這樣的”,沒有別的答案了。
對于三花娘娘而言,這就是很正常的事情,本身就該這樣子,沒有別的選項。
不然的話,又做什么呢?
道人站了起來。
貓兒便也跟著站了起來。
道人往旁邊宮殿走,貓兒也跟著他走。
“三花娘娘那只耗子呢?”
“唔?什么耗子?”
“三花娘娘用來當枕頭的那只耗子。”
“哪一只?”
“……”
“咦!對哦!你不是一直瞇著眼睛的嗎?怎么知道三花娘娘用耗子當枕頭?”
“剛剛睜開眼睛看見了。”
“那你怎么不叫三花娘娘?”
“在下見三花娘娘睡得正香,正巧在下也有些困了,睜眼之后,便又閉上眼睛先睡了一覺,等醒來的時候,三花娘娘已經先醒了。”
“那三花娘娘更厲害一點!”
“……”
道人愣了一下,想了一想,這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應該是她先醒過來這件事。
貓的思維是人理解不了的。
“三花娘娘把它們都放在了山上。反正山上就這么大,沒有路可以下去,它們跳下去就會摔死,肯定不敢的。三花娘娘隨便它們躲在哪,還給它們丟了些糧食在那些隱蔽的地方,等想找它們了,再去捉過來就是。”
“……”
“可好玩了!”
“……”
“就是不知道怎么的,這些耗子還是一天比一天少,燕子說是被三花娘娘嚇得跳下去了。”
“……”
貓的思維果然是人理解不了的。
尋常人哪里做得出這種事情。
道人搖著頭,不與她談論。
貓兒則反倒停下了腳步,站在石橋下方邊緣,看向下面的人。
初夏時節,游人比之新春少了許多,但因為天氣更好,溫度更適宜,比之前兩月倒是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