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瀾清看了一眼那篇文章,發現確實是有個錯別字,那個生僻字的最后一個部分應該是一個“日”字,但是陸雙夏卻一直寫成了“目”。
“來人,去書院將林文義當初拜師的那一篇文章拿過來,順便再取一些他寫的文章過來。”
很快便有人領命離去。
林文義卻是突然冒了冷汗,他雖然用那篇文章拜了師,但是老師卻當場指出他寫的那個錯別字,他雖然不認識這個字,但是經過老師的一番解說,他牢牢的記住了這個字。
不僅如此,最近學習的課業里,這個生僻字出現的頻率還挺高的,而他還用這個生僻字寫過不少的文章。
兩刻鐘后,衙役將證物呈到傅瀾清的面前。
林文義拜師的那篇文章,確實是寫錯了字,后面的文章一直是正確的。ii
傅瀾清拍響驚堂木,質問道“林文義,你還有何話說?”
“誰能保證自己從來都沒有寫過錯別字?”林文義還是不承認“我剛學習這個生字,難免有寫錯的時候,但是后來我改正了,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
傅瀾清看了看兩篇文章,他一眼就能看出原版和盜版的區別,但是現在證詞不夠有說服力,那就有些難辦了。
正在這時,公堂之外有一個書生打扮的男人突然喊道“大人,我是人證!”
“傳!”
書生行了禮,他是秀才,有功名在身,不用下跪,只需作揖便是。
“學生郭山見過縣令大人。”
“你有什么證據?”
“啟稟大人,學生是陸雙夏的同窗,曾經在事發前五日見過陸雙夏寫過的那篇文章,不只是我,還有幾位同窗也看到了,但是卻被林文義這等小人剽竊,還反過來誣陷陸兄剽竊他的文章,學生真是為陸兄不值!”
傅瀾清有些好奇“為何當初不說?”
郭山苦笑道“是陸兄不讓學生說,甚至連幾個知情人都被陸兄懇求過,這件事不許再提。”
林文義卻是笑了“沒錯,我是剽竊了陸雙夏的文章,但是那又如何?”
所有人皆是一愣,就連傅瀾清都不例外,他們都被林文義的無恥打敗了。
“陸雙夏為何非但不幫自己辯解,反而還幫我這個剽竊者封知情人的口?”林文義看向陸玖,陰險一笑“那是因為我是他妹夫,他最疼愛的妹妹是我的娘子,因為我家娘子鐘情于我,所以他們自愿幫我遮掩罪行!”
林文義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特別大,就連公堂之外的圍觀者都聽到了,一個個都罵他無恥,老太太更是氣得不輕!
但是林文義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直接說道“正所謂民不舉官不究,苦主都選擇息事寧人了,現在時隔半年還翻出來說,有意思嗎?”
不僅如此,他還一臉理直氣壯的質問傅瀾清“縣令大人,陸氏之所以告我,不就是想跟我和離?”
“但是和離最基本的條件是感情破裂!”林文義大言不慚的說道“但是您感覺我們夫妻之間像是感情破裂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