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zhuǎn)身回中院去了。
一群人跟著進(jìn)了大院,賈東旭目光不善的盯了李源一眼,哼了聲。
李源依舊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笑瞇瞇,很是和氣。
他沒有先回中院,而是回了門廳輔房,打開門后,里面除了一張床一個爐子外,幾乎放不下其他任何東西了。
又陰冷又昏暗,還有一股難以祛除的霉氣。
他將被褥卷起,北屋那房里其他都沒有,好在還有一方火炕,房間也干凈,比這里強(qiáng)多了。
至于床底的兩木箱書籍,早就被他收進(jìn)毛坯房里藏好了。
說起來,四合院盜圣今年也已經(jīng)六歲了,雛鳳之姿已是初顯,四合院里經(jīng)常聽人罵街,不是少了頭蒜,就是白菜心被人偷吃了……
李源往中院搬了回,回來后,就見閻埠貴正探著頭往屋里打量著,聽到李源腳步聲后,閻埠貴忙回過頭來說道:“李源啊,你這過的也太艱苦了些吧?要說你來咱們院里也五年了,怎么連件兒像樣的家具都沒有?上中專一個月國家補(bǔ)貼十五塊錢、二十七斤糧票,再加上軋鋼廠補(bǔ)貼十八,你一個月有三十三塊錢吶,一個人怎么花也花不完啊!你的錢呢?”
他一臉想不通的模樣,目光像是在看敗家子。
想他當(dāng)年一個月二十七塊五的時候,都能養(yǎng)活一大家子。
閻埠貴身旁站著一婦人,還有一看起來十四五的小伙子,看著黑黢黢的輔房里空蕩蕩的,也都不由搖起頭來。
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的他們,顯然也是看不上李源這種敗家子行為……
正經(jīng)人家,誰不算計(jì)著攢家當(dāng)啊!
李源呵呵笑道:“三大爺,我一農(nóng)村來的,飯量大。您一天吃七兩就夠了,我一天得吃三斤。還得給家里寄錢,又沒您那么會精打細(xì)算,可不就窮的叮當(dāng)響嗎?要不您借我二十,我好歹買個書柜?”
閻埠貴聞言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哪有錢啊,一個月二十七塊五養(yǎng)幾口子,那點(diǎn)工資還不夠家里嚼用的。不像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可惜了,本來還想看看李源搬家后能不能富余幾件舊家具,誰想又被借錢。
上次借出去的一毛五現(xiàn)在還沒要回來,想想都心痛,可不能再讓這小子占便宜了……
李源借錢不成也不失望,呵呵一笑后拿起臉盆、暖瓶,和包裹包起的幾件舊衣裳,往中院北屋送去。
最后將爐子拆了,連鍋碗筷子一道拿過去,差不多就算搬完家了……
四合院里看熱鬧的人不少,幫忙的沒有。
不過看他就這么點(diǎn)家底,之前不少嫉妒他成了干部崗的人,心里也多氣順了。
干部崗又如何?
一個月不過二十七斤糧票,還不如他們在軋鋼廠干活的工人呢!
這點(diǎn)家底,怕是連媳婦都娶不上!
賈張氏這會兒已經(jīng)拿李源當(dāng)仇人看了,站在中院里不住的陰陽怪氣著,什么短命鬼啊,病秧子啊,窮酸啊,說的起勁。
只是看著李源一直笑瞇瞇的,好似完全不受影響,她反倒更氣了。
李源和了些泥,將拆下來的爐子重新安好,直接通了火炕。
又拿一個整煤球,和三大爺家換了一個燃燒了一半煤球,點(diǎn)燃了爐子,又接了水燒起。
有條不紊的做事模樣,再加上俊秀的模樣,讓不少一直在中院做事關(guān)注著他的婦人們賞心悅目。
除了賈張氏外,其他人就算有些小嫉妒,但也談不上惡意。
直到大約二十分鐘后,一股濃郁的肉香從中院西廂北屋飄了出來,剛剛平靜下來的中院,又沸騰了……
“奶奶,我想吃肉!”
六歲的棒梗白白胖胖,穿的也干凈,一點(diǎn)也不像這個時代工人家的孩子,倒是和干部家的子弟差不多。
賈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