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的是師父和孫叔,關心這些愛您的人。
尤其是,要關心您的女兒,您看看她瘦成什么了?
他們才是您真正的血緣至親啊!”
孫月香終于被說動了,她怔怔的坐了片刻后,看向對面抹盡眼淚的趙葉紅,聲音沙啞道:“媽,我還能回來嗎?”
不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她的女兒。
趙葉紅剛擦盡的眼淚,一下又涌了出來,嘴唇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倒是孫達,大聲道:“好女兒,回來吧,回家來。爸爸等你回頭,等的頭發都白了。”
才被李源攙扶起來的孫月香,又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凄聲喊了句:“爸!媽!是我不孝!”然后伏地痛哭,哭聲斷人肝腸。
李源看著都眼淚花花的,趙葉紅上前,將孫月香扶起抱住,正好看到李源紅著眼站在那掉眼淚,看的有些好笑,她拍了拍孫月香的后背,道:“行了,有什么好哭的?你才吃了幾年苦,看看你師弟,打小在農村,家里那么多兄弟,就沒吃過幾頓飽飯。一個人熬到今天,年紀比你還小,吃的苦是你的十倍,這才比你懂事的多。
所以,你也不必覺得自己有多苦。不過走了幾年彎路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還別說,氣氛一下沒那么悲傷了。
李源干笑著擦了擦眼睛,道:“師父,月香姐不是為了她自己,是為了小慧。”
趙葉紅哼了聲道:“要是為了她自己,她還不肯回來了是不是?”
李源忙道:“喲!您可別這么說,光為她自己,她早就回家了。不說這些了,要不咱們包餃子吧?正好有二斤鮮羊肉,讓我好好吃一頓飽飯吧!您也知道,打小沒吃過幾頓……”
趙葉紅白他一眼,目光中卻難掩滿意。
眾人笑了起來,孫達上前拍了拍李源的肩膀,對妻子這個當兒子一樣關心的弟子,又一次刷新了好感的高度,他大氣道:“也別包餃子了,這會兒怕是來不及了,咱們去新僑飯店,今兒吃西餐。”
李源嘿嘿笑道:“師公,我可不愛吃那玩意兒。真不是拍馬屁,魚子醬吃起來還沒我師父腌的酸黃瓜對胃口。嘖,說著都流口水了。”
孫達無語的看著李源,這還叫不是拍馬屁?
孫月玲都無語了,在一旁忍笑刮臉蛋羞他!
李源正色一些,道:“師公您甭不信,洋人懂什么叫美食?他們也就那么幾樣玩意兒,生牛排跟茹毛飲血沒區別……我們院兒有一個譚家菜傳人,又得了川菜真傳……不像我,師爺那幾樣絕學硬摟在手里不肯教,非說什么傳兒不傳女,傳內不傳外,可憐我連一招半式真傳都沒學到,我那鄰居叫傻柱,反倒得了兩門真傳。
怪不得廚藝越傳越興旺,中醫越傳越式微,敢情在這……
算了,不提也罷,總之下月師父過生兒,我請那位朋友來掌廚,孫叔您也見識見識,咱中華美味絕不比西餐差!”
孫達面色古怪的看著李源,一旁趙葉紅居然附和道:“就是,你師爺就是小氣,寧肯絕了那點本事,也不肯傳給自家人,好似誰樂得非要跟他學一樣。李源,晚上我帶你去找李業強李老,他是攻邪派的國手大醫,咱們找他拜師去。”
李源驚喜道:“嘿,真是巧了,我最近也一直在學習《儒門事親》,正在研究攻邪派呢!師父,干脆咱師徒二人改投攻邪派得了!”
趙老爺子不能忍了,哪怕知道這師徒倆在唱雙簧,卻還是拍案而起,氣的胡子都飄起來了,怒道:“胡說八道!你們竟還想著去學攻邪派那種離經叛道的經派?我趙家乃正宗傷寒派傳人,從張仲景、孫思邈到王好古、許叔微,哪個不是當世第一名醫?你們居然敢反叛師門?!”
李源笑瞇瞇道:“瞧您說的,您老人家的《甲乙針經》舍不得拿出來教我,我們還不能另投名師?也是沒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