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后,聽到外面聾老太太追殺賈張氏、賈東旭的聲音,還有賈家那邊玻璃破碎的聲音,李源忙讓許大茂、劉光齊架著“蘇醒”過來但仍很虛弱的傻柱出門,送回家去。
房門開的那一刻,易中海忙勸下正揮舞拐杖的聾老太太,大聲勸道:“老太太您瞧瞧,柱子這不是好了嗎?”
聾老太太連忙拄著拐杖走過來,看著傻柱一張臉都快看不成了,嘴角也都是血,心疼的直掉淚。
傻柱不落忍,小聲道:“老太太,我沒事,您放心家去休息吧。”
聾老太太卻哭了起來,傻柱忙看向李源,李源干咳了聲,道:“老太太,有我在您哭什么?柱子哥也就外面看著嚇人,您仔細瞅瞅他臉上,皮都沒破。血是被人踹了幾處穴位嗆出來的,我用完針給他服了藥后就好了。您要想看,去柱子哥家慢慢看,您看到閉眼,他一準還是活蹦亂跳的。”
聾老太太深深看了李源一眼,然后讓許大茂、劉光齊架著傻柱走了。
李源趕人:“散了散了……還有其他院的病人呢,準備看診了!”
閻埠貴舍不得走,問李源道:“源子,傻柱沒什么大事了吧?”
李源呼出口氣道:“三大爺,回去后一定得教解成、解放他們知道,雖然男孩子沒有不打架不淘氣的,可有些地方真不能亂打,更不能下死手。多大的仇多大恨,就敢往死里打?咱們院再出一回這樣的事,我也沒法了,我從哪找那么多老參去?很快我把剩下那一半也用了,往后誰再出這樣的事,別找我,直接去派出所等著槍斃吧。”
閻埠貴被唬的臉色肅殺,咬牙道:“他們敢打架,我打斷他們的腿!”
說罷,扭頭回去準備給仨兒子上課。
不過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李源道:“源子,你現在手頭要是寬裕的話,借我家那五塊錢……”
李源為難道:“您甭看我收了筆錢,可那支山參是我岳父交給我的,并不是白給,我得配好幾幅藥還回去呢。當然,口說無憑大家未必信,這樣,明兒下午下班,我在永安堂門口等三大爺您,勞您跑一趟看我買多少藥,也算作個見證。要是有富余,我指定還您。”
囤藥大業(yè)和囤糧大業(yè),他一直都在悄悄進行著。
這個時候花出去的錢,才是真金白銀。越往后票證越多,錢反倒沒什么用
院里有人看不下去了,道:“我真是開了眼了,怎么還有你們院這樣的啊?人李大夫做了多少好事,借你們點錢又不是不還,還好意思追著攆著要?逼的人李大夫都到這地步了!李大夫,我這帶了錢了,先借您,您拿去還他吧。還三大爺呢……”
閻埠貴一張老臉臊紅,忙道:“我可沒這意思啊?源子的話多咱我都信,我就問問,我就問問。”
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
李源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其實他并不是賴賬不還,對閻埠貴催賬,也沒什么覺得可惱的。
老閻家生活原本不易,能先后加起來借給他五塊錢,已經不錯了。
不能因為人家追債,就連人借錢的情義都抹去,那不地道。
他之所以一直拖欠著扣著不還,是想等明年艱難的時候,拿點棒子面抵債,也算還閻老西一個人情。
李源拱手給開口相助的那位大媽致謝:“您是孫姐吧?謝謝您仗義執(zhí)言!不過確實是我借人錢,一時還不上,怪不好意思的。”
排隊等著瞧病的有二十好幾個,這會兒都轟然笑了起來。
那位大媽更是笑的合不攏嘴,道:“哪就孫姐了?我是姓孫,你得喊我孫大媽!我?guī)夜媚飦砬撇〉模鲜嵌亲犹邸?
這位孫大媽臉比較方,她閨女臉像媽,也不害羞,這年代自從喊出婦女能頂半邊天后,只要不是相親局,女人都不輕易害羞了,光顧盯著李源樂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