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詐勒索倒還行,買賣的話,他還真不擅長。
婁曉娥不明白:“這就有天賦啦?”
李源道:“當然!興趣就是最好的天賦,沒有什么比這個更重要了。你喜歡做這行,那么哪怕遇到辛苦困難,熬過去就是幸福。要是不喜歡,比如說我非讓你學醫,背草藥背醫書,那你就算背下來一次,可也不會多高興,而是覺得如釋重負,松了口氣,然后繼續擔心下一回。”
婁曉娥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樣!”
李源笑道:“看吧,所以你學做生意就好。我不是好老師,你父親站的又太高,咱們家將來肯定不干鋼鐵了。你可以多和陳雪茹聊聊,我針灸的時候你們聊。這樣她也好意思常來,我也不用擔心你胡思亂想了。”
婁曉娥感動壞了,道:“源子,你真好!”
李源嘴角彎起,微笑道:“睡吧,睡吧。”
……
“買到糧了沒有?”
“別提了,排了一宿的隊,就買了四十斤粗糧,白面只給了八斤!”
“怎么回事啊?本來糧票就只能買三成白面,現在倒好,只給一成了。”
“知足吧,粗糧能給齊就不錯了。”
“粗糧也給不起了啊……”
“哎喲!不少日子沒來了,今兒怎么又來了?”
“源子!源子!有些不地道了欸!”
又逢周末,一大早,四合院的住戶們正在庭院里發牢騷罵街,抱怨買糧艱難,沒想到十來天沒聞到的濃濃肉香,再度爆發。
本來就一肚子氣,這下心里的冤火總算找了個出處……
李源站在窗戶后,面露悲苦之色,手里拿筷子的姿勢好似佛祖拈花,他對擁擠在前廊下的街坊們嘆息說道:“大家也別惱了,就這么最后一回了。糧食都買不上,更別提肉了。從今往后,你們就是想再聞這香味,就著多吃倆窩頭,都不可能了。”
眾人聞言一愣,付老三媳婦更是“喲”了聲,驚奇道:“源子,連您都買不到糧食了?”
李源奇怪道:“多新鮮,我家又沒開糧店,從哪買糧食去?我城外爹媽哥嫂和侄兒他們,吃野菜吃了好幾個月了。”
付老三媳婦訕訕一笑,本來想說婁家那樣的人家,瘦死駱駝也比馬大,再怎么說也不可能沒吃的,不過想想賈家近一年來的遭遇,她還是給忍住了。
這小子,可不好惹。
賈張氏坐在家門口,不納鞋底子改縫鞋墊子了,還專門在外面縫她和棒梗的,大小不合適,壞人總不會再惦記了吧?
有了底氣,說話起來就慢絲絲的,嘲笑道:“家里爹媽都啃野菜窩頭了,你倒是舍得給不沾親不帶故的聾老太太吃爛肉面,你可真行!”
大家伙心里其實也都這樣想,只是他們有腦子,不愿招惹聾老太太……
李源眉頭緊皺,盯著賈張氏,緩緩吐出六個字:“你個沒良心的。”
“噗嗤!”
周圍一圈人忍不住笑。
賈張氏最近扎針扎的也沒那么害怕了,可能覺得自己又行了,腰板直起來嗷嗷叫道:“源子,今兒你得說清楚了,我怎么沒良心了?我……”
不等她說完,就被秦淮茹拉住,在耳邊快速低語了幾句,賈張氏那張老臉楞了楞,隨后眼珠子顫了顫,吞咽了口唾沫后,看著李源居然堆出一臉菊花笑來,道:“喲,源子,你該給聾老太太送面去了,一會兒面該坨了!”
李源搖了搖頭道:“那我也得給你講清楚,為什么說你沒良心。賈張氏,你知道為何棒梗的紅領巾是紅色的么?”
賈張氏支吾不言,棒梗很積極:“源子叔,我知道!老師說,紅領巾是五星紅旗的一角,都是用革命先烈的鮮血染紅的!”
李源豎起一根大拇指,夸獎道:“如今看來,賈家就棒梗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