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也能活的自在。
可如今老婆孩子都在京,他真做不到那么高的覺悟,拋家舍業來奉獻。
所以很真誠的講出了“事實”……
眾人們顯然更愿意相信他說的這些,包括同來的醫生們,但對李源的好感有增無減。
這么一個自拋根底的誠實孩子,確實應該愛護些。
熱鬧散盡,各自退去。
可能是因為照顧京城來的醫療專家,所以每人分配了單間土房。
這太難得了,因為東北這邊冬天都是燒大炕,一大家子大通鋪上男女老少躺十幾人的都有,客人來了再擠一擠。
像單人單炕這種,本地人估計都睡不慣。
眼下雖然一排房間的火炕是互通的,但隱秘性大大加強了。
李源倒是松了口氣,他一身的秘密,可不好讓人知道。
草草洗漱了下,李源困頓的躺在熱騰騰的炕上犯困。
屋外朔風凜凜,大概是那位馬家窯老隊長說的大煙炮來了,呼嘯的聲音確實有些恐怖。
但有意思的是,躺在厚厚的土屋子里,脊背讓火炕烤的火熱,聽著外面鬼哭狼嚎的風聲,心里居然挺有安全感。
真是一種難得的體驗,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推開房門,會不會被和房子一樣高的雪曾給封死了……
就著呼嘯風聲,李源緩緩入眠……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源總覺得聽到一陣不大對的動靜,好像不是風聲。
他睜開眼,側耳仔細聽,果然就聽到一陣急促的叫門聲。
他一個激靈爬了起來,三兩下穿好衣服,走到門口大聲問道:“誰?”
外面傳來鄭勝利的聲音:“李源,快出來,有急診!”
李源松了口氣,轉身拿上藥箱背上,方打開了房門。
“嗚~~~”
一陣強風夾雜著如砂礫般粗糙的雪粒鋪面而來,打在臉上生疼。
風力之大,連嘴都張不開。
李源趕緊將房門關上,不然冷氣灌一屋子,回頭就不好睡了。
今天接他們過來的后勤部干事肖照成大聲道:“二號井發生事故,有大量工人受傷,工人醫院那邊急需支援,等救完人再回來睡……”
李源二話沒說,跟著隊伍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風中向前挪移前進。
從住處到工人醫院不到五百米,一行人走了足足半個小時,這還是有本地人帶路的,換一群京城剛來的,非得迷路凍死在雪窩里不可。
等到了簡陋的工人醫院,就見到處都是傷員。
都是醫療領域內的行家,都不用多溝通什么,就迅速歸位,簡單聊兩句大部分人就開始反客為主,掌握起醫療崗位的主動權。
本地的醫生們也心甘情愿,跟在大拿身邊學習的機會并不多。
李源也參與其中,但其實能起到的作用不大。
手術室不可能讓給他,所以也只能干一些清洗傷口然后包扎的事。
沒一會兒,就聽到門口處傳來一陣轟動:“王主任來看傷員來了。”
王主任,能在大慶有這么大影響力的,應該也只有王進喜一人了。
好多工人就如同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眼巴巴的看著大步走來的人。
相貌很普通,黝黑的臉就如同一名平凡的農民。
但就是這個農民,靠肩扛手抬,將采油井設備裝了起來,為摘掉中國貧油國帽子立下了汗馬功勞。
“情況怎么樣了?”
王進喜帶著甘州口音的話很有力,傳進許多人耳中。
原本有些頹然氣的工人們,幾乎一瞬間如同打了雞血一樣支棱了起來,不是一個兩口,是露面的所有工人,紛紛回應道:“王主任,沒事,我們還能干!我們現在就回去!”
有人甚至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