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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又怎能不記好?
李源笑了笑道:“王叔,謝謝您了。您回去給奶奶和嬸子說一下,這兩天我就不過去了。我得去一趟杜爾伯特那邊,有幾個病人的情況實在不放心,得去看看。有一事兒跟您提前說一下……”
王進喜道:“這樣啊,還想叫你回家吃飯,搟面皮,我要回玉門一趟,你走之前估計回不來了……不過病人要緊,你有啥事情說?”
李源嘿嘿笑道:“奶奶和嬸子還是缺營養,昨天晚上我在泡子邊鑿冰釣了幾條魚,凍的硬邦邦的,送您家里去了。您可是讓我叫您叔的,我拿幾條魚給我奶奶、嬸子、妹妹吃,這不算過分事吧?我又沒有求您辦事的地方,往后幾年都未必能見一回面,您可不能不講點人情,給我退回來……”
王進喜鼻子都有些發酸了,看了李源稍許,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這娃兒啊,讓我說什么好呢?”
李源輕聲道:“叔,再苦再累,保證好規律吃飯。沒個好身體,咋干革掵嗎?”
王進喜點點頭道:“好,額記下了。”
……
“呼!”
“呼!”
“呼!”
杜爾伯特草原上,李源大口喘息著。
這是他這一個月來,第七次來這了。
只要是連續晴幾天,本地老人說不會下雪刮風,他都會過來走一遭。
他甚至已經找到了些草原捕獵的規律,找背風的丘陵地帶,找雪薄,大黃羊能用蹄子踢開表面的雪,吃到下面草的地方。
野生黃羊群一般都是成群結隊出現的,蒙古那邊大些的黃羊群能有幾千只甚至上萬只,杜爾伯特草原的黃羊群要小一些,一般只有幾百只。
今天李源追到的這一群,大概有三四百只。
他身上披著黃羊皮,羊皮上毛用新鮮公羊尿浸過,那叫一個騷氣……
所以,他才能鉆進羊群里,下暗手不斷得手。
盡管黃羊群開始慢慢焦躁不安騷動起來,因為一頭又一頭的黃羊連叫都叫不出來就倒地,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雖然沒有慘叫聲,也沒有太多血腥氣,可黃羊不是傻狍子,在死了五六十只后,終于撒丫子跑路了。
李源也顧不上偽裝,放開手腳的開干,可惜黃羊一旦跑起來,時速能高達九十到一百公里。
災害這幾年,也不是沒人動腦筋想獵捕黃羊,可黃羊警覺性太高了不說,速度也太快。
搞個騎兵營去追都未必有用。
蒙古那邊容易些,出動大部隊,圍獵了好大一批,用火車送去了四九城。
可杜爾伯特這邊的黃羊,因為群數小,出動大軍不值當,人數少了又追不上,所以倒是幸免了不少。
李源拼盡全力也才又殺了十只,今晚的收獲就到此為止了。
算上前面幾次的收獲,現在空間里有二百多只黃羊。
一只黃羊大概三十公斤上下,等于他儲存了六噸多黃羊肉。
再加上一些零零碎碎的野雞、野鴨、野兔、野狍子,還有另一個大頭,大魚,空間里估計能有十噸左右的肉類儲備。
看起來很多,但未來近二十年內,都基本上不大可能再有這么大規模的補充機會了。
馬上過年了,人員來往密集,年前就算了,免得讓人撞見。
爭取年后走之前再來兩次,就知足了。
沒想到,習武多年,終于有機會一展身手了,居然是干這個。
不過值了,也就是現在,等到八十年代后,野生黃羊都成了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弄一只都要判刑。
他整的這些,都夠判上小二百年了……
……
“李叔叔,你回來啦!”
回到馬家窯,剛把馬拉爬犁還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