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
李幸道:“我覺得,付出和收獲應該要成比例。媽媽常教我和弟弟,想吃糖水,就要先做家務事。做多少事,吃多少糖水。可是爸爸您給了他們很多糖水,光接他們去港島,就等于救了他們的性命,改變了他們家人的命運。而且爸爸還會安排他們工作,讓他們掙錢。可是他們只要掙夠開店的錢,就可以拍屁股走人了。爸爸并沒得到很多……”
李源呵呵笑道:“爸爸看重的那幾人,都是有真正中醫水平的大家,會對爸爸起到非常大的幫助作用。而且,他們在相當一段時間里,至少五年內,不大可能離開龍虎堂。”
李幸吃驚道:“為什么呢?”
李源道:“港島的房價很快就會復蘇,并且以沖天炮的速度往上升。住宅樓如此,門鋪只會更貴。拿王威舉例,他的收入是不少,但他和黃道益不同,黃道益活絡油在港島賣的特別好,所以分成收入很高。可王威的涼果,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受益。單憑坐診賺錢,短時間內很難給二十多個家人買房,這還只是其一。其二,他們想獨立門戶,就要單獨面對方方面面,單那些社團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五年時間,咱們藥廠也基本上步入正軌了。到時候他們愿意走,我不僅不會攔,還會鼓勵。如果他們想開藥鋪,我還能幫襯著投些錢進去。
兒子,獨食難肥,一花獨放也不是春。”
李幸高興道:“爸爸,這我就想明白了。爸爸,您說這位王威醫師,能說服其他人一起走嗎?萬一走漏了風聲,會不會舉報我們……”
李源感慨道:“粵東的領導和別地的不同,要開明的多。港島短短幾年間人口多了一百萬,眼下仍如潮水涌動一般在增加。如果不是上面故意放開一條口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過去?眼下管的估計更松了,不然港府那邊不會覺得快撐不住了,開始限制數額。而且,我們是港島身份證,就算被抓了,頂多也只是會被遣返回去。六七年港島股災樓災,一片兵荒馬亂,這邊丞相大人就保證過,不會牽扯到港島。上面非常需要留下這樣一個窗口,有大用,所以對港人會優待許多。
不管怎樣,咱父子兩人的安全是無憂的。
兒子,對面就是港島了,馬上就要回家了,想家了么?”
李幸看了看濃濃特色的招待所房間,嘿嘿笑道:“爸爸,馬上就回家了,您會不會緊張?”
李源眉尖一揚,奇道:“我緊張乜啊?”
見父親都開始夾雜起白話來,李幸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見笑的前仰后合的兒子,李源也跟著笑了陣,然后干咳了聲道:“兒子,回去后你還得幫爸爸說明一下。爸爸和雪媽媽結婚,就是為了幫襯她一把。好多人拿著她不結婚這件事批她,要薅她的頭發,剃一半留一半那種,還要掛她破鞋……雪媽媽驚怒之下,都臥床仨月了。
而且,爸爸我也面臨這個問題。組織上對我的個人生活很關心,你要給你媽媽說清楚,就說聽趙師祖家的孫爺爺說,有個叫聶副廠長的已經松口了,想讓爸爸和他女兒結婚。爸爸嚇了一跳,沒等聶副廠長開口,當天知道第二天就和雪媽媽結婚了。可是雪媽媽結婚當天都一直在工作,酒席都沒露面,奶奶很生氣……而且結婚不到三天你和我就離開京城了。所以,大可不必生氣。”
李幸一張小臉揪揪著,道:“爸爸,您是讓我說謊啊?”
李源“嘖”了聲,語重心長道:“傻兒子,這叫善意的謊言。再說,這些也不算謊言啊,都是事實,只是并不全面而已。你一個小孩子,知道的不全面,不是你的錯。湯圓,你媽媽和大媽媽肚子里有弟弟,也可能是妹妹,這個時候可不能讓她們生氣。”
李幸不安道:“可媽媽她們早晚會知道的……”
李源笑道:“兒子,時間會改變很多,特別是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