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淵的好心情垮了大半。
幫她保護一個人?
這女人現在是使喚他使喚習慣了?
霍景淵一向能很好的把自己的心事隱藏起來,此刻也不意外。
轉過頭去,他若無其事的問“誰?”
“我的一個朋友,叫施詩。”話音落地,筷子從指間滾到了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喬若晴閉上眼睛,緊皺著眉,有些痛苦。
上一世施詩的事,還是喬若蘭告訴她的。
那時候她被軟禁著,出不去,有一天喬若蘭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美其名曰是去看她。
可是見到她以后,直接甩給了她一疊照片,上面是施詩跟一個男人。
施詩的樣子看起來很痛苦,身上一絲不掛,被男人壓在身下。
她一看到這些照片,眼睛立刻就紅了。
喬若蘭就站在旁邊看著她,雙手抱胸,仰著頭,居高臨下的樣子,“喬若晴,你看清楚了,這就是你的好朋友!知道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嗎?”
喬若晴指尖死死地抓著照片,把照片都抓得發皺。
喬若蘭輕笑了一聲,“你要是答應銘遠,幫他把那個窟窿填了,那不是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可是你偏不聽,偏要逼銘遠用這種方法!我知道,你仗著有老頭子護著,有恃無恐,覺得銘遠不會對你做什么,可是你別忘了,銘遠不能把你怎么樣,不代表他就不能把別人怎么樣!”
在喬若晴的面前蹲了下來,喬若蘭纖細的十指掐著她溜尖的下巴,溫熱的眼淚留在喬若蘭的指尖上,讓她更加覺得過癮。
訓斥似的,喬若蘭道“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代價!”
是她,上一世就是因為她,所以施詩才會被那么對待,后來也是喬若蘭告訴她的,施詩因為這件事,跳樓死了。
當時她哭得撕心裂肺,喬若蘭在旁邊笑得喪心病狂。
被囚禁在密室里的那幾年,喬若晴經常都會想起那件事,每次想起來,都會覺得對施詩愧疚,卻又無能為力。
重生以后,她沒有再聯系過施詩,一來是要盤算對付宋銘遠的事,她顧不上。
二來,因為上一世的事,她對施詩始終是愧疚的。
這一世,她絕對不能再讓施詩被宋銘遠利用。
霍景淵坐在旁邊,把喬若晴的表情都看在了眼底。
將順著桌子差點滾到地上的筷子接住,放回了她的面前,霍景淵出聲“好。”
他不知道施詩是誰,但是看到喬若晴這個樣子,對她來說,肯定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
明明知道她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可霍景淵還是神經兮兮的問了一句“你對宋銘遠,真的死心了?”
喬若晴冷笑。
多新鮮,不是死心了,她能這么對他?能絞盡腦汁的想要毀了他?
“那個男人,不值得我用心。”她的聲音有些低啞。
霍景淵沒有再說一個字,就那么坐著。
兩人誰也沒再說話。
……
霍景淵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答應喬若晴幫她保護另一個人。
他覺得最近自己好像是著了魔似的,接二連三的管閑事。
還都是那個女人的閑事。
不過既然都已經答應下來了,他就一定會做。
所以回去以后,霍景淵立刻就把施詩的事交代給了程寒。
沒過兩天,他剛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秘書辦立刻撥進來一個內線,說是宋氏的宋銘遠找他。
手上翻文件的動作頓了頓,霍景淵問“宋銘遠?”
電話那頭的秘書立刻回應“是的,霍總,語氣好像還挺著急的。”
聽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