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淵的心情好了一些,倚著墻站著,斜眼看他,身上散發出玩世不恭的味道,“電影票房太好,我準備拍第二部,原班人馬,來征求一下宋少的意見。”
宋銘遠趴在床上,被霍景淵看到已經很難堪了,現在還被霍景淵用電影羞辱?
他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把臟話罵出口。
手一抬,把喬若晴熱情洋溢送給他的白菊花往柜子上一放,他雙手交疊著,墊著下巴,“那部電影跟我已經沒關系了,霍總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不用特地來告訴我。”
說完了話,視線轉到喬若晴的臉上。
女孩安安靜靜的坐著,正眉眼彎彎的看著他。
看來蔡美賢說得對,只要老爺子幫忙,那他在喬若晴這兒還是很有機會的。
他不敢浪費這個機會,抓緊時間表忠心:“若晴,我真的知道錯了。那天我從你那兒回去以后,爺爺就把我狠狠地打了一頓,我真的得到教訓了,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對你的,你相信我。”
霍景淵抽著嘴角,笑得諷刺。
幾分鐘以前還跟自己的母親商量著要怎么算計別人,變臉倒是挺快。
果然不愧是親生母子。
跟霍景淵不同,喬若晴臉上掛著柔和的笑,還朝著宋銘遠點了點頭,“我知道呀,宋爺爺都告訴我了。”
霍景淵愣了愣,目光落在了喬若晴的身上。
女孩還是跟剛才一樣,坐姿十分乖巧,看著病床上的宋銘遠,“我今天就是特地過來看你的,至于你和若蘭的事……”
從喬若晴的話里聽出了希望,宋銘遠連忙拱了拱身子,“若晴,你放心,我跟若蘭一定會斷得干干凈凈,我發誓!”
光說不算,他還真的抬起手發起了毒誓:“我以后一定一心一意的對你,要是我再跟若蘭牽扯不清的話,我……”
他左右看著,眼珠轉得慌亂,像是在想著要立什么樣的誓才能讓喬若晴相信他。
喬若晴笑了笑,擺了擺手隔空阻止,“你不用說以后一無所有、天打雷劈這樣的話,這件事不要再提了。”
宋銘遠松了一口氣,“太好了,若晴,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一邊說,還一邊硬是擠出了兩滴眼淚來,看起來感激得不行。
但是確實哭得做作。
霍景淵也算是閱人無數了,不過虛偽到這個程度的,也確實少見,簡直是視覺污染。
抬手揉了揉眉梢,霍景淵面無表情的看向了喬若晴,“該走了。”
喬若晴于是很順從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宋銘遠怔了怔,雙手支撐著把上半身立了起來,做了一個標準的簡易上犬式,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喬若晴,“若晴,你這就要走了?而且還是跟……”
還是跟霍景淵一起?
剛剛不是都答應原諒他了嗎?怎么跟霍景淵形影不離的?這是不是不太合適?
喬若晴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一臉焦急趕過來的喬若蘭。
兩人四目相對。
喬若蘭停住腳步,額頭上冒著一層汗,眼神里有過驚愕。
倒是喬若晴,神色平靜,還回頭看了一眼宋銘遠,說話的時候似笑非笑,“銘遠,若蘭來看你了。”
一邊說話,一邊側過身子,給喬若蘭讓出道來。
喬若蘭瞪了她一眼,這才進了病房,她全然不理,重新抬腳出了病房。
身后病房的門沒有關,男女爭吵的聲音不斷傳入她的耳中,逐漸模糊。
霍景淵跟她并排走著,一直在側頭看她。
她很冷靜,不管是在面對蔡美賢的時候,還是在看到宋銘遠以后,又或者是面對喬若蘭。
那種冷靜,根本不像話。
總覺得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