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出了包間,吳姍的臉就立刻拉了下來。
看了孫堯一眼,吳姍問:“你跟著我出來干什么?我們根本不順路。”
孫堯也知道,但是讓吳姍就這么走了,他實在不放心。
他雙手插在口袋里,悠然的跟在吳姍的后面,鼻梁上的眼鏡逆著光,閃著白芒,說話的聲音并不大,卻字字誅心:“你也看出來了,霍景淵的心里只有喬若晴。”
他跟霍景淵雖然算不上熟悉,但是也大概能猜到,那樣的一個人,一旦喜歡上一個人,那一定是一生一世的。
吳姍抿了抿唇角。
是,霍景淵的心里是只有喬若晴,但是……
“不過是現在而已,以后的事誰說得準?”吳姍說著加快了腳步。
孫堯也把步子邁得大了一些,和吳姍保持著剛才的距離,“你還是不死心?”
吳姍的腳步倏地頓住,回頭看著身后的男人。
從一開始孫堯告訴她的就是這兩個字:死心!
可是真的喜歡上了一個人,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能死心的?
更何況霍景淵是她放在心里那么多年的人。
本來應該跟霍景淵在一起的人是她,結果就因為出現了一個喬若晴,就什么都變了。
可那又怎么樣?男人換個女朋友,那不就跟換件衣服一樣簡單嗎?尤其是霍景淵這種身份的男人。
“我不會死心,景淵一定會是我的。”吳姍咬著牙,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硬生生擠出來的。
說完話,她就轉身疾步走了。
孫堯嘆了口氣,“吳姍。”
見吳姍沒有停下的意思,孫堯無奈道:“早點放手,對誰都好。”
其實他也知道,吳姍不會聽他的話。
否則的話,她也不至于到現在還因為霍景淵和喬若晴在一起的事而那么痛苦。
但是他還是想說。
也許是抱了僥幸心理吧,他會想,萬一吳姍就聽了他的話呢?萬一她就真的放手了呢?
包間里。
姚雙雙說要去上洗手間,問喬若晴要不要陪她去,喬若晴答應了。
看著兩個女孩一邊說著話一邊出了包間,孟子昭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所以女人真的是很神奇的生物,上個洗手間而已,還要一起去。”
然后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再說了,包間里不是也有洗手間嗎?干嘛一定要去外面?”
霍景淵沒說話,只是繼續往喬若晴面前的碟子里夾她喜歡吃的菜。
沒有得到霍景淵的回應,孟子昭有些不滿,調整了一下坐姿,“喂,我說景淵,你好歹給我點兒面子吧?”
霍景淵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所以,為什么要給你面子?
孟子昭咬了咬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當初答應讓姚雙雙給霍景淵和喬若晴牽線,霍景淵就答應做他的客戶,現在兩個人牽手成功了,居然就這么對他?
就算是過河拆橋,這橋是不是也拆得太快了?
洗手間里,姚雙雙洗完了手,從旁邊抽出紙巾來,一邊擦手,一邊看著鏡子里正在埋頭擠洗手液的喬若晴問:“你今天不太對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喬若晴把洗手液揉開,抬頭看了看姚雙雙,“沒有啊。怎么了?”
姚雙雙蹙了蹙眉,“若晴,你不是會跟別人針鋒相對的人。”
以前喬若晴跟吳姍見面的時候,雖然也總是讓人覺得不太和諧,但是也不會挑明。
然而剛才在包間里,喬若晴卻像是在對吳姍挑釁似的。
明知道吳姍喜歡霍景淵,卻還故意跟霍景淵做出親密的姿態。
而且不止一次。
甚至有一次還給霍景淵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