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吳姍怎么能高興得起來呢?她在江城,哪怕霍景淵不喜歡,她至少也能常常看到霍景淵,就算不說話也沒關(guān)系,只要能看到他,能聽到他的聲音就行。
然而,國外啊,好遠(yuǎn)!她這么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霍景淵。
喬若晴,你這招真的……夠狠!
“我先離開一下。”吳姍說了一聲,出了部門,去了頂樓。
到了霍景淵的辦公室外面,吳姍剛要敲門,正好程寒也過來送文件,看到她,趕忙問:“吳姍,你干什么?”
吳姍就覺得奇了怪了,自己只不過是想敲個門跟霍景淵說兩句話而已,怎么人人都防備她防備成這個樣子?
“我找景淵,有點(diǎn)兒事。”吳姍回答。
程寒看了看她,終于還是道:“霍總現(xiàn)在沒空,你還是先回去吧,有什么事跟我說,我會幫你轉(zhuǎn)達(dá)。”
要是換了平時,吳姍不會跟程寒計較,畢竟誰都知道,程寒是霍景淵身邊的紅人,都不敢得罪。
可是今天吳姍卻顧不了那么多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找景淵。”一邊說話,吳姍一邊打開了門。
程寒就算想攔也攔不住了,卻還是追了過去。
霍景淵正在通電話,應(yīng)該是跟誰說著工作上的事,見突然有人進(jìn)來了,他抬起頭往門口看了看,沒有理會。
又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會兒話,霍景淵這才把電話掛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肅穆起來,問:“怎么回事?”
程寒把文件放到了霍景淵的面前,同時道:“對不起,霍總。”
盡管只有幾個字,但是霍景淵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對不起,沒有攔住吳姍吧?
他沒有讓程寒走,也沒有回程寒的話,只是看著吳姍,又問:“你怎么來了?”
聲音比剛才更涼。
“你讓我去國外,是什么意思?”吳姍開門見山的問。
原本她是想見到霍景淵以后好好說話的,可是現(xiàn)在真的見到人了,想起他下發(fā)的那份通知,吳姍的心里就像是燒了一團(tuán)火。
那團(tuán)火越燒越旺,怎么都無法熄滅,于是她說話的語氣都沖了一些。
霍景淵對這個倒是絲毫不在乎,語氣淡淡的道:“工作調(diào)動。”
聽見這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吳姍沒忍住笑了。
工作調(diào)動?霍景淵真當(dāng)她是三歲小孩子嗎?這種話她會信?
“就算是工作調(diào)動,那為什么是我?”吳姍往前跨了一步,說話的聲音比剛才更大,“你想說國外需要人手是嗎?可是我進(jìn)公司才多久?資歷那么淺,你也放心讓我去?”
霍景淵抬頭,看了一眼吳姍,“你如果不想去,可以辭職。”
片刻之后,又補(bǔ)充了一句:“我不勉強(qiáng)。”
吳姍用力的咬住了下唇,她想質(zhì)問霍景淵,難道就為了喬若晴就能那么對她嗎?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進(jìn)公司那么久了,她一直都在努力的維持自己的形象,讓別人知道她是個舉止優(yōu)雅的人,不會隨便動怒、生氣,現(xiàn)在也不例外。
所以她只能把心里的那股怒氣拼命的壓制下來,看了看還站在旁邊的程寒,“程寒,請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單獨(dú)跟景淵說。”
程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吳姍皺了皺眉,“程寒……”
“他是我的助手。”吳姍的話還沒有說完,霍景淵就先出了聲,“有什么話,都可以當(dāng)著他的面說。”
吳姍笑了,“什么話都可以?那你跟喬若晴在一起的時候,也會讓他就這么立在旁邊嗎?”
霍景淵手里原本拿著一只鋼筆,指腹在上面來回?fù)崦硎苤鈿ど系哪ド案つw接觸時產(chǎn)生的輕微的摩擦感。
可是聽見吳姍的話以后,他的動作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