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喬若晴現在滿眼都是文件,根本沒有看施詩,但是施詩還是朝著他拋了個媚眼兒。
然后就得到了喬若晴無情的回應:“不行,今天晚上我跟景淵約好了去看唐阿姨的。”
聽到前面兩個字施詩本來還想裝模作樣的發發脾氣,但是聽到后面半句話,她又打消了那個念頭。
唐蘭怎么說也是喬若晴的未來婆婆,這是應該的。
“霍太太怎么樣了?”施詩問。
這關系到喬若晴以后的婚姻生活,所以施詩還是很關心的。
聽施詩問起唐蘭的病情,喬若晴連看文件的心情都沒有了,從文件堆里抬起頭來,嘆了口氣。
那天霍疆說看到唐蘭的手動了,她也以為唐蘭快醒過來了,可是這都好幾天過去了,唐蘭那兒還是一點兒起色都沒有。
施詩也不用聽喬若晴的回答,光是聽到她嘆氣的聲音,又看到她那樣的臉色,立刻也猜到了。
知道喬若晴一直在因為這件事自責,施詩拍了拍她的手背,“好了,若晴,你也別太擔心了,霍太太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喬若晴敷衍的“嗯”了一聲。
吉人自有天相,似乎安慰人都會這么說。
下了班以后,喬若晴剛從公司出來,就看到了霍景淵的車,立刻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剛一坐上車,喬若晴就聞見了車里濃濃的煙味,嗆得咳嗽了兩聲。
用手在面前揮了揮,把那些白色的煙霧揮得淡了一點,喬若晴這才問:“景淵,你怎么了?”
霍景淵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
聽見她的聲音,霍景淵這才回過神來似的,說了聲“抱歉”,掐了煙,又開了窗,讓煙霧能飄出去。
即便他一切都做得慢條斯理,有條不紊,跟平時看起來幾乎沒什么兩樣,但是喬若晴還是察覺到了不對。
握住霍景淵的手,喬若晴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否則的話,霍景淵不會抽煙的,而且還抽這么多,整輛車子里都是煙味。
霍景淵皺了皺眉,又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么。
但是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喬若晴就更覺得有問題了,把他的手握得緊了一些,“景淵,你告訴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霍景淵又拿了一根煙銜在嘴里,卻沒有點燃,他一雙眸子沉著,顏色很深,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把那根煙拿了下來,看向了喬若晴,“我媽生病以后家里還剩了很多營養品沒吃完,我爸覺得一時半會兒用不上,又知道蘭草的母親身體不好,所以就讓蘭草帶回去給她母親吃了。”
喬若晴去霍家的次數不少,自然知道蘭草是誰。
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長得很清秀,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干活卻很仔細妥帖,也規矩,喬若晴對她的印象也很好。
可是,好端端的,霍景淵為什么要跟她說這個?這段話里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等了片刻,沒有等到霍景淵的下文,喬若晴問:“后來呢?”
“后來……”霍景淵喃喃了一聲,突然長出了一口氣,“我爸本來是好心,但是沒想到出事了。”
喬若晴的手立刻收緊。
出事?出什么事了?難道是蘭草的母親怎么了嗎?
“前不久,蘭草的母親得了狂躁癥,我爸覺得蹊蹺,拿了剩下的營養品去檢測,結果發現里面有讓人情緒波動的藥物。”霍景淵閉著眼睛,不斷的揉著額頭,“我媽的病,很有可能就是這么被誘發出來的。”
喬若晴吃驚得瞪大了眼睛。
這么久了,她一直都以為唐蘭之所以會生病,只是因為太操心她和霍景淵結婚的事,卻沒想到,那樣的病是吃東西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