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電話。”霍景淵打斷了程寒的話。
他不敢拿喬若晴的安全來冒險,知道了宋銘遠的所在只是多一重保障,但是也不能打草驚蛇。
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一轉就看見自己的父母還在旁邊,霍景淵道:“爸,媽,你們先上樓去休息吧,這件事我來處理。”
“若晴還沒回來,我怎么睡得著?”唐蘭一臉的心煩氣躁,霍疆也在旁邊不說話。
這個時候,霍景淵的電話響了,他連來電顯示都沒看,直接把電話接了起來,“說。”
電話是宋銘遠打過來的,聽見霍景淵的聲音,他也不兜圈子,直接道:“江城西郊的鳳鳴村,你現在過來。別報警,否則我可不保證你的老婆孩子會怎么樣。”
然后,電話再一次被掛斷。
霍景淵生怕宋銘遠會對喬若晴做出什么事來,不敢耽誤,吩咐程寒帶著人跟自己的車保持距離,他帶著錢往宋銘遠說都地址開了過去。
那是一處很廢舊的倉庫,可能因為是凌晨,看起來陰氣森森的。
倉庫的卷簾門開著,霍景淵的車里放了那么多現金,便直接把車開了進去。
倉庫里雖然開著燈,但是燈光并不亮,霍景淵把車開進去以后,并沒有關車燈,燈光直直的照在宋銘遠的身上。
但是只不過片刻,那燈光就熄滅了,因為宋銘遠跟喬若晴站在一起。
下了車,霍景淵望著宋銘遠,“你要的東西都在后備箱里,放了若晴。”
宋銘遠一只手搭在喬若晴的椅子上,,瘦得脫相的臉上帶著幾分病態的笑,“你當我傻嗎?我現在放了她,我能活著離開?霍總,你看看我們身后是什么?”
一邊說話,宋銘遠一邊用腳踢了踢椅子旁邊的一個開關。
隨后,倉庫里就響起了一陣機器運轉的聲音。
夜里尤其靜,那聲音又沉又重,卻格外刺耳,喬若晴的嘴被膠布封住了,只能不停的朝著霍景淵搖頭,示意霍景淵不要靠近。
霍景淵往他們的身后看去,這才看到他們的身后原來放了一臺攪拌機,而現在,那臺攪拌機正在運轉著。
如果人掉下去,瞬間就能被絞成一灘爛泥。
霍景淵的心都沉了下來,目光死死的盯著宋銘遠,“你還想怎么樣?”
宋銘遠指了指地面,簡單,“你給我跪下。”
喬若晴的頭立刻搖得更厲害了。
可能是她的動作把宋銘遠激怒了,宋銘遠原本扶著椅子的手揪住了她的頭發,另一只手抬起來,用力的扇在了她的臉上,低吼道:“有你什么事?給我安安靜靜的待著,別逼我現在就把你推下去!”
那邊,霍景淵看見喬若晴被打,條件反射一般就要往前闖,卻被宋銘遠看見了。
“霍總!”宋銘遠拉著椅子往后拽了拽,自己也跟著退了一步,“你要是再過來,我大不了就是跟喬若晴一起同歸于盡,有你的老婆孩子陪葬,我也不虧!”
一句話,讓霍景淵立刻止住了腳步,“你到底想怎么樣?!”
宋銘遠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但是此刻耐心卻很好,聲音平和,就像是在跟老朋友嘮嗑:“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你給我跪下。”
他受了那么多罪,總得從霍景淵這兒討點兒利息回來。
喬若晴的頭發被宋銘遠拽著,她動不了,霍景淵看得也著急,生怕宋銘遠真的喪心病狂的把喬若晴推下去,便想也不想,直接雙膝著地,在地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哪怕是跟霍景淵在一起那么久了,但是喬若晴也從來沒有看見他跟誰低過頭,現在看見他居然愿意為了自己下跪,喬若晴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宋銘遠跟他不同,這大半年,他東躲西藏的,日子并不好過,而霍景淵和喬若晴卻每天恩恩愛愛的,他越看越覺得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