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程寒把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訴了霍景淵。
霍景淵原本手撐著下巴,在看窗外的風(fēng)景,聽見程寒的話,突然把頭扭了回來,看著前面程寒的側(cè)臉,“你說的是真的?”
“我特地證實(shí)過,不會錯。”程寒說得很肯定。
霍景淵手指在車窗上點(diǎn)了點(diǎn)。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說得通了。
又看了看程寒,霍景淵突然笑了笑,“你對襄城,倒是很熟悉。”
程寒面色不變,“霍總,跟您出來,肯定要把路況打聽清楚的。”
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好像只是在說著一件再正常不過的吃,然而,霍景淵想說的卻不是這個。
程寒有本事,他知道,如果在江城,程寒花了一天的時間把溫雅的事情查得那么清楚,那霍景淵一點(diǎn)兒都不意外。
然而,這里不是江城。
程寒跟他一樣是第一次過來,卻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查到那么隱秘的事……看來,他的背后應(yīng)該還有自己不知道的關(guān)系和人脈。
只不過,霍景淵也沒有問罷了。
邱海洋定的地方是一家茶樓的包間。
霍景淵到的時候,程寒剛要開門,門卻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三十多歲的女人一頭直發(fā),臉上化著淡妝,身上的穿著也很簡單,卻不便宜。
見到門口站著的人,她微微愣了愣,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似的,問:“是霍總嗎?”
霍景淵只是淡淡的打量了一下對方,便把目光轉(zhuǎn)開了。
從形象上來說,這個女人還好,不像那些濃妝艷抹的那么讓他反感。
點(diǎn)點(diǎn)頭,霍景淵答:“是我。”
溫雅右手拿著包,抬起左腕看了看表,眉心微皺,“霍總,你遲到了一分鐘,你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嗎?”
“那我們還有十九分鐘。”霍景淵淡淡說著,“溫總,請。”
溫雅眉心皺得比剛才更深了一些,但是到底沒有說什么,又回了包間,重新坐下。
霍景淵坐在她對面,程寒則是在一旁泡茶。
溫雅可能是比較著急,先開了口:“霍總,我知道霍氏家大業(yè)大,但是這次的合作,我已經(jīng)考慮袁氏了,你不管再怎么說都是沒用的,很抱歉。”
“溫總是對霍氏有什么不滿意的嗎?”霍景淵問。
溫雅張了張嘴,卻過了好一會兒才有聲音發(fā)出來:“霍氏的業(yè)內(nèi)翹楚,不管技術(shù)還是口碑都無可挑剔。”
這話說得,不像是恭維。
霍景淵挑了挑眉,“既然這樣,那溫總為什么還要跟袁氏合作呢?”
不管那方面,袁氏都比不上霍氏,在這一點(diǎn)上,霍景淵有絕對的自信。
溫雅垂著眸不說話。
程寒沏好了茶,先把其中一杯遞給了霍景淵,又把另一杯放到了溫雅的面前,然后才起身,站到了霍景淵的身后。
溫雅白皙的指尖捏著茶杯,指甲修剪得很整齊,上了一層透明的指甲油,看著干干凈凈的,瑩潤舒服。
抿了一口茶,霍景淵見溫雅還是不說話,這才問:“溫總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沒有。”溫雅回答得干脆果斷,一口把杯子里的茶喝干了,起身就要走。
程寒立刻攔在了她的面前,“溫總別急,我們還有十分鐘。”
溫雅皺眉,轉(zhuǎn)向了一旁還在品茶的霍景淵,“霍總,難道這就是你們霍氏的談判方式嗎?”
語氣里,有難掩的憤怒和不屑。
她所聽聞的霍氏,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卻沒想到,原來真正的霍氏是這個樣子的。
霍景淵微微仰頭看著他,扯著嘴角笑了笑,“如果溫總是擔(dān)心何苗,我說我能幫忙,溫總也不愿意多留幾分鐘嗎?”
溫雅的太陽穴跳了跳,就連瞳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