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幾秒鐘,溫常浩才反應過來似的,“小雅,你說什么?霍景淵他……答應了?”
這怎么可能?雖然他沒有見過霍景淵,但是這個年輕人的名字他是聽說過的,也知道霍景淵對工作的要求一向就高,怎么可能……
不對,是哪里搞錯了,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是的,霍景淵已經答應了。”溫雅把目光從溫尋是眼睛上挪開,又站了起來,“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還有,最近我都不會來公司了。”
然后,她淺淺的朝著溫常浩鞠了一躬,轉身就要往外走。
溫尋的目光一直追著溫雅,好一陣都沒有轉開。
自從溫雅開始跟霍氏接觸以后,溫尋也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忙,只是,這才和霍氏的簽約并不順利,之前還牽扯到了袁氏。
但是不管怎么說,也和霍氏順利簽約了,怎么現在好端端的,就要把方案交給他做?看書屋
晚上,溫尋回去的時候,溫雅在客廳看一本國外的原文書。
她的外文好,看書從來都只是看原文的,這一點溫尋知道。
可是現在,她的心思好像都不在書上,因為那本書被她拿在手上好幾分鐘了,還一頁都沒有翻過。
溫尋又在旁邊坐了好一會兒,見溫雅還是一動不動的坐著,連眼珠都不轉一下,終于還是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溫雅這才像是回過神來了似的抬起頭,一看到溫尋,趕忙合上了書,又調整了一下坐姿,這才問:“堂哥,你回來了啊?”
溫尋沒有回答,盯著溫雅看了看,才問她:“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有……”
“怎么可能沒有?沒有的話,好端端的你會說不去公司?還有,已經簽了的合同,為什么自己不做,要把案子交給我做?”溫尋一臉的埋怨。
把這么個攤子交給他,他哪里還有時間去尋花問柳?這不是故意為難他嗎?
溫雅的臉色本來就不好,聽見溫尋這話,眸色又暗了下來。
雖然只是那么一瞬,但是卻還是被看出來了。
捧過下人端給他的一杯茶,溫尋翹起了二郎腿,“小雅,有事別瞞我。”
溫雅垂著頭,不看溫尋了。
雖然溫尋平時給人的印象都是吊兒郎當的,好像除了女人什么都不在意,但是溫雅知道,她只是嫌麻煩罷了。
要是真想好好做事,公司那些事對他來說都是小菜一點。
“堂哥,我……”
聽著溫雅那慢吞吞的語氣,溫尋沒了耐心,捧著茶杯喝了一口,打斷道:“本來都已經跟霍氏談定了什么時候簽合同,怎么好端端的又改成袁氏了?而且,后來怎么又跟霍氏簽約了?”
這是溫尋這幾天始終想不明白的事。
溫雅的父母早逝,她幾乎可以算是溫常浩養大的,跟溫尋也是從小一起長大,她是個什么性格,溫尋很清楚。
這么反反復復的處事行為,不像是她。
溫雅本來還想了個說辭搪塞溫尋,現在聽到溫尋接連問了兩個問題,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要是哪里說得不對,很有可能就會被溫尋察覺到。
溫尋就一直盯著溫雅,見她垂著頭,也不出聲,干脆往她面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問:“跟何苗有關嗎?”
他的聲音很輕,除了他們兩個人,不會有別人聽見。
可即便如此,溫雅還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似的,一雙瞳孔猛然放大,抬起頭來,驚恐的盯著面前的男人,時間都顫抖了起來。
他剛剛說……何苗?
可是,他怎么會知道的?他……
看到溫雅這樣的反應,溫尋眼睛微微一瞇,“果然是因為她?”
他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
如果不是因為何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