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的藥給他吃。其實,換位思考下,一個丁點大的孩子,隨意給的藥,哪怕她病的再重,也是不敢吃的。
想著,她又“噠噠噠”的跑出去了,沒一會竟拉著她爹來了。
蔣文淵一桌上藥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里不禁苦笑,這寶貝女兒可真會給他找事兒。
正尋思著,要怎樣才能把這件事情巧妙圓過去時,團子話了:“師傅,給,吃藥藥。腿腿,不痛。”我?guī)煾到o的藥,吃了腿就不疼了。
蔣文淵深知女兒這些藥丸的歷害,是藥到病除一點不為過。
況且,女兒一心為他鋪路,他也不能一直躊躇不前。若是交好了李得順,將來在朝堂之中也能多個靠山。
想通這一點,他便裝作有些難為情道:“女年幼不知事,擾了公公清靜,還請公公勿怪。若是……”
“伯爺有話不凡直,咱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蔣文淵躊躇了一會,方才下定決心道:“女雖年幼,卻有些奇遇。一歲時就被一位世外高人收作親傳弟子。
只因她太過年幼,不便帶在身邊,故只是每隔一段時間回來一趟,教她些醫(yī)理,再留下些藥品。
這玉瓶中的藥名喚“舒筋活血片”,據(jù)有舒筋活絡,活血散瘀的作用。可用于骨傷疼痛,跌打損傷,骨痹,風濕等。
這些是她師傅的原話,咱們家的人也沒這方面的病癥,是故也不曾有人吃過,所以有沒有用,下官也不知曉。
至于那些布片,喚作傷濕止痛膏。據(jù)同舒筋活血片差不多的功用,只不過前者內(nèi)服,后者外用。”
李得順聽完只是:“哦,了一聲。并沒有話。雙手攏進袖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不是懷疑蔣家女兒有個世外高人當師傅,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畢竟大人會慌,孩子可不會。尤其是個連話都還不利索的不點,就更不可能了。
他在意的是,這藥雖是世外高人給的,但蔣文淵也了,他們家并沒有親自用過,所以也不確定這藥是否真如那位高人所的那般有用。
蔣文淵見他不信,只好又道“下官與家人雖不曾用過這兩樣藥,但下官上京趕考時,曾帶了一些高人留下的,治療風寒發(fā)熱的藥片及金創(chuàng)藥粉。
風寒發(fā)熱的藥片,下官親自試過,不過的幾片和水一吞,兩天就好。后來又用金創(chuàng)藥粉救了一位受重傷大量出血的老道長。”
“就是送你紅薯種的老道長?”
“正是。”
李得順點點頭,低下頭沉吟了好一會才道:“罷,左右咱家這腿,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都沒什么好辦法。
不過是多試一種藥罷了,我還受得起,就當給自己一個機會了。若真有改善,也是咋家的福氣了。”
蔣文淵道:“公公大氣。”他復又蹲下身問女兒“這藥怎么用?”
“吃飯,吃藥藥。五粒!”她伸出一只巴掌。一日三次,一次五粒。
“那這個呢?”蔣文淵拿起一塊膏藥問女兒。
團子,扯著李得順的褲腳往上拉了拉,示意他把褲腿拉上去:“褲褲,拉。貼腿腿。”
李得順明白了,這是讓他把褲子挽上去,直接貼在傷處。太監(jiān)依言把他的兩條褲腿挽起,露出膝蓋,果然又紅又腫已經(jīng)有些變形了。
這種程度的風濕性的關節(jié)炎,哪怕在醫(yī)療發(fā)達的現(xiàn)代社會都無法根治,只能控制著盡量減少復發(fā)罷了。
蔣禹清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太監(jiān)們都不容易。跪著侍候了別人一輩子,沒有家人親眷,到老了還惹一身病。
將來干不動了出宮,少數(shù)身家豐厚的還能渡過一段相對安穩(wěn)的人生,大部分太監(jiān)最后的結局都非常凄慘。
太監(jiān),是封建社會,最沒有人權最畸形的產(chǎn)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