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大幫子漂亮姑娘和少年郎們走在大街上,每人拿一根糖葫蘆吃著,著實吸睛極了。
街上的孩們到,紛紛吵著要家里人買。家長們被吵得沒有辦法只好上前問蔣禹河糖葫怎么賣?
蔣禹河本想不賣,卻先一步被堂弟蔣禹湖捂了嘴:“賣的,四文一錢一串!”
那家長一愣:“怎么這么貴,平日里可只要三文一串?!?
蔣禹湖笑瞇瞇道:“叔,您也那是平日里嘍?,F在可是年根兒了,糖啊什么材料都漲價得歷害,我們也是沒辦法?!?
那家長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于是爽快的掏出八文錢給兩個兒子一人買了一串。
這一發便不可收拾,圍上來買糖葫蘆的人是越來越多,不一會一把子糖葫蘆便只剩了根光桿子。
蔣家兄妹們你我我你,不約而同找了個角落,掏出袋里的銅錢一數,二百二十四文。
也就是,他們不僅賺了二十四文,還白吃了十一根糖葫蘆。
蔣家的孩子們都驚呆了,頭一回他們知道,錢還可以這么賺的。
到又重新回到手里的二百多個大錢,蔣禹清頗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經此一遭,她算是出來了。
這個平素不顯山不露水的三哥蔣禹湖,是個經商的天才。如果他愿意,往后或可往從商的方向培養。
想到這,蔣禹清高興對蔣禹湖豎了個高高的大拇指,大聲道:“三哥哥,棒棒!”著又從裝錢的荷包里掏出多賺的那二十四枚銅錢放進他的手里甜甜道:“哥哥的!”
蔣禹湖得了妹妹的夸贊,還得了妹妹獎勵的二十四個大錢,著實高興壞了,嘴角翹得高高的,一路就沒放下過。
也就是這二十四枚銅錢,開啟了蔣禹湖大夏首富的傳奇之路,后來更是成了他這一支的傳家寶。當然,此是后話,暫且不提。
雖有丫鬟廝們跟著,可孩子們這邊的事,家里的長輩還是時刻關注著的。剛才發生的事情,自然也是瞧見了了。
朱氏眼睛亮亮的問丈夫:“以后老三要是不想讀了,讓他去學做買賣怎么樣?”
蔣文喜道:“我無所謂,只要孩子自己喜歡。”
蔣文淵道:“我行。三兒讀的天份一般,但勝在腦瓜子靈活,知變通,是塊經商的好料子。往后家里肯定是要發展些別的產業的,好好培養,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事業?!?
聽到叔子對兒子的肯定,朱氏的眼睛更亮了。
臘月二十九,過年。殺年豬殺雞殺鴨,蒸米粉肉。
這天蔣家一共殺了三頭肥豬,五只羊。雞、鴨、鵝、肥魚若干。因為這屋里住著一百多號人,初一又不能動刀,只能提前處理好。
新鮮的豬肉放上檳榔芋,用調料腌好拌均,之后裹上荷葉開始上鍋蒸。五層高的大籠屜,從二十九日下午一直燒到第二天早上才媳火。蒸好的米粉肉,裝了六個半個高的大蘿筐,香得人直流口水。
剩下的肉類、雞魚等,也都處理干凈抹上鹽,用干荷葉裹了放在后院的大缸里。這會天冷,放個兩三天是一點問題沒有。
當天晚上,府城傳來消息。零州府通往京城的官道修通了。李得順知道后,決定過了年初三就起程回京。
終于到了年三十這天。
南方的年夜飯吃的早。從下午未末(下午三點左右)開始,村中就陸陸續續的響起了爆竹聲。
蔣家的年夜飯是申時開始的。
大廳里一氣兒排開十張桌子,不分主仆均是一樣的菜色,中間僅用屏風隔開。
輪守紅薯倉庫的十位羽林衛,因為職責所在不便離開倉庫太久,蔣家便干脆在紅薯倉里劈出一塊空地,下頭放上炭盆,擺上席面。
這樣即不誤事,又能好好的吃頓年夜飯。
不僅如此,蔣家還讓人按照北方過年的習俗,包了韭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