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不知怎的傳到了老胡氏耳里。
老胡氏就找到陸氏:“你族長大伯家的大孫子二十三成親,還缺一位鋪床的全福夫人和壓床的金童玉女。
他家大兒媳是想請你和兩個孩子去的,但是老族長覺得咱們兩家門戶不對,不愿開這個口。”
陸氏一聽便笑了道:“這有什么不好開口的。我再是候夫人,也是蔣家的媳婦。
一會我便去同他,這活兒我們娘仨接了。”
老胡氏笑瞇瞇道:“是這么個禮。當年你和老三成親,給你們鋪喜床的就是老族長的婆娘。
只可惜她走的早,沒能到她大孫子成親。
如今你去給她的孫子鋪喜床,一來,是還了這個人情。二來,以你們的身份,也是我們男方這邊的臉面。
讓對方的姑娘好好,能嫁到我們蔣族來,可不是一般的享福。”
陸氏好奇道:“娘可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老胡氏道:“好像是他姨母那邊的一個什么親戚,聽姑娘家里條件不錯,陪嫁不少!
估計也是因著這個,才想著請你去壓場子的。”
“那成!”陸氏喜滋滋的道:“我聽鋪喜床和撒帳可都是有紅包拿的,一會我就去跟老族長,這紅包我掙定了。”
老胡氏笑罵了她一句,你還缺那倆紅包嗎,便打發她走了。
且陸氏親自到了老族長家,想要給新人做鋪床的全福夫人。
她的兩個兒女也愿意來當壓床的金童玉女。
這消息著實喜壞了老族長一家。
甭管如何,陸氏肯出面,男方的臉面就穩穩兒的。
女方那邊得知新郎家竟然請到了青州候夫人做鋪床撒帳的全福夫人。
青州候世子和鄉君也會壓床的消息時,也是高興壞了。
一來證明新郎家與青州候府確實關系親厚,二來也是對女方的重。
就因著這個,新娘家在原本就很豐厚的嫁妝上,竟然又主動給新娘子添了三成。
臘月二十二。
婚禮前一天。吃過早飯,陸氏就帶著兩個丫鬟去了老族長家。
忙活了一個上午,給新人鋪好了喜床喜被,并準備好了明日給新人撒帳的東西,被留著吃了午飯方才回家。
傍晚時分,陸氏同幾個妯娌,又將梳洗打扮的整整齊齊漂亮漂亮一對兒兄妹送到了老族長家。
七歲的“金童”蔣禹川并兩歲的“玉女”蔣禹清。
兄妹兩個負責給新郎官華子哥哥壓床。寓意新人多子多福,兒孫滿堂。
結果就是哥哥蔣禹川認床,在陌生人的床上睡不著,翻了一夜。
而蔣禹清則是被新郎官雷鳴般的呼嚕聲吵的睡不著,也翻了一夜。
不是要娶新媳婦的人,頭一晚都會激動得睡不著嗎?
還是她的這位族兄格外的淡定(粗神經)?
天亮后,新郎官早早起來,歡歡喜喜的打扮一新,接新娘子去了。
蔣家可憐的兄妹倆則各頂著一對熊貓眼,搖搖晃晃的走回家,倒頭就睡。
臨睡著前不約而同的想著,一定得跟娘親,往后千萬別再讓他(她)再去給人壓床了。
那紅包一點兒也不香。
兄妹倆睡得太香,完美的錯過了中午的宴席,一直睡到晚上才堪堪起來吃了點飯。
白天睡的太多的結果,就是晚上又睡不著了。一直到了第二天才調整過來。
從年開始,蔣家就陸陸續續的收到了各方送來的年禮。有本地鄉紳名流的,也有從京城送來的。
比如景衍、李得順、鎮國公府和平陽候府禮物。同樣的,蔣家送給他們的禮物,也約摸在這幾日到達。
年三十。
吃過年夜飯后,孩子們聚在院子里放煙花玩,白九和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