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青綠皮,大的約有半斤,的也有二三兩,上頭東一簇西一簇的長滿許多兩人指節(jié)長的白芽。白花兒吃了有大半袋子。
我當(dāng)時嚇壞了,以為得賠很多錢。種子鋪的老板,不要緊,反正那玩意兒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也沒人要。我的白花兒是不是就是吃了那玩意才死的?”
漢子形容的太過籠統(tǒng),蔣禹清一時也不知道他的什么。便同他商量,可不可請他先等一會,她找找白花兒致死的原因。
那漢子可以,反正都到這地步了,他也想弄明白驢子的死因。
蔣禹清于是采集了一點(diǎn)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鎖了門,便進(jìn)了靈境。沒過多久就檢驗(yàn)出來了。
這頭驢子的血液里含有大量的龍葵堿,它果然是中毒死的。
聯(lián)想到漢子形容的那種不知名的,長芽的青綠以的莖塊,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土!
這頭驢是吃了大量發(fā)芽土中毒死的。
想到這兒,蔣禹清瞬間激動了,忙出醫(yī)院對那漢子道:“白花兒的死因查明了,就是吃了你之前的那種發(fā)芽的東西中毒死的!
漢子聞言又哭了起來。
蔣禹清從懷里掏出一個足足十兩的銀元寶對他:“別哭了,只要你告訴我,你之前卸貨的那家種子鋪在哪里,這錠銀子就歸你了。你拿去重新買頭驢。”
那漢子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立即破啼為笑道:“就是城東柳樹街的豐收種子鋪,老板姓常。”
蔣禹清把銀元寶往他手里一塞:“行了,把白花兒拉去埋了吧!然后再去買頭驢。”
漢子撓了撓頭:“一定要埋了嗎?”
“怎么,你舍不得?”
漢子抹去淚痕嘿嘿一笑:“這么大頭驢呢,少得百十斤肉,埋了怪可惜的,吃了多好!”
“……”合著您剛才哭給老天爺呢?蔣禹清磨了磨后牙槽,十分嚴(yán)肅道:“可以吃,吃完后躺板板的該換成您了。”
“我燉久點(diǎn)也不行嗎?”
團(tuán)子忍無可忍叉腰吼道:“不行、不可以、不準(zhǔn)吃!聽清楚了嗎?更不能偷偷把肉賣給別人。但凡我聽有誰是吃了毒驢肉被毒死,我統(tǒng)統(tǒng)把帳算在你頭上,讓皇帝陛下誅你九族,聽清楚了嗎!”
漢子嚇了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道:“聽、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就好。現(xiàn)在、立刻、馬上,拿著你的銀子,去城外找個地方挖個深坑把驢埋了!我會找人盯著你的!”
“是,是,這就走,這就走!”
漢子走后,蔣禹清長長的噗出口氣,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穴。
她真是太難了!
不過,她這會還有更重的事情要辦,匆匆回診室同師父了一聲,便騎著白十急急忙忙的往城東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