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如法炮制,放下大批物資,還有藥物。
尋到了她師父的帳蓬里,老頭兒躺在簡易的榻上睡著了。起來瘦了好多,臉上的疲態非常明顯。一個弟子就伏在不遠的案上,也睡著了。
蔣禹清心疼壞了,也沒舍得喊醒他,只施了個回春術去了他身體的疲態,以便讓他睡得更安穩些,又給他掖了掖被子。
想來這些天,他老人家著實累壞了。
蔣禹清又包了幾棵老參放在他的床邊,另外放了包老頭兒最吃的牛肉干,之后悄然離去。
糧倉那邊的動靜很大,很快整個大營的人都被驚了起來。邱神醫也被驚醒了,醒來到床邊隨意用布包著的人參,和一大包他最的牛肉干,他就知道,寶貝徒弟剛才來過了。
一面又懊悔,自己怎么就睡著了呢。如果沒睡著,是不是就可以到徒兒了。聽玉門關的韃子是最多的,戰事也頻繁,傷員肯定也多,也不知道徒弟累瘦了沒有。
蔣禹清去的第三站是三師兄陸邑所在的涵谷關。她送完物資,去找他的時候,陸邑剛下手術臺,正癱坐在自已的帳子里干啃饅頭。
見她突然出現,先是下了一跳。反應過來后,嗷嗚一聲撲了上來:“師妹!有吃的嗎,我快餓死了。”
嚇得蔣禹清忙施了個隔音罩,隔絕了聲音。否則照這家伙的大嗓門,非得喊得全大營的人都知道不可。
大半個月沒見,這家伙一臉的胡子拉楂的,人也瘦了些。頭發用一枚玉簪子挽在了頭頂,想來是為了做手術方便。
蔣禹清知道他的尿性,給他拿了一堆好吃好喝的,從前剩下的一只烤鴨也給了他。
這家伙吃的狼吞虎咽的,一面吃一面含糊道:“你不知道這破地方有多苦,每天除了雜糧窩頭就是粥,連白面饅頭都是稀罕物,差點沒把我給餓死。”
完了他又立馬意識到不對,好像師妹和師傅大抵也是吃的這種飯,這話兒立刻不下去了。
外頭已經喧鬧了起來,蔣禹清不好再多呆,她還有兩個地方沒去,必須得走了。
另外兩個大營雖暫時沒有戰事,除了派兵支援離得近的金陵關和涵谷關外,剩下的人也是嚴陣以待。
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韃子就會調轉馬頭奔這邊來了。
都是大夏的將士,都在保家衛國,蔣禹清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窮而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她不是多么偉大的人,她只想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能幫到更多的同胞。
回程的路上,到下方匈奴營地里密密麻麻的帳蓬,想到那些犧牲的將士,蔣禹清恨得是牙癢癢。
她問白十,我能不能下去用爆炸符把他們都給炸了?
白十大驚失色道“你瘋了!別忘了你是修士、修士!
用修士的手段直接參與普通人的戰爭,一旦造下殺孽,是會遭天道反噬的。
輕則走火入魔,重則身死道消。實在不行,我求你再回去入門玉簡行嗎?祖宗!”
蔣禹清這才撇撇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也就而已!”不然,她早就下死手了。
突然她眼前一亮:“如果用炸//藥呢,總不會被被反噬了吧。這玩意兒可是凡物!”
白十翻了個白眼兒:“得,當我沒!”于是蔣禹清就有數了。
她大概知道原始炸//藥成份配比,硝酸甲,也就是硝石75左右,硫黃10,木碳15。她決定回去就試試。(寶子們就好,千萬別想不開以身試法啊。這玩意兒不僅刑,弄不好還容易躺板板。)
回到玉門關大營自己的帳子里,蔣禹清依舊派白十門,自己轉身進了靈境。
這些材料本就不是多么難得的東西,她很容易就在傳承殿的后配殿里找到了。之后又去醫院的化驗室里找了幾個精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