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惠有言,若建紀念碑,她愿捐白銀千兩。”
這話就像打開了洪水的閘門,武將們大紛紛聲援“臣也出一千兩”“臣捐五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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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淵當場讓人拿了紙記錄下來,最后竟然籌銀三萬一千兩之多。加上皇上的私庫,足夠修一座紀念碑了。
工部專業人士修稿定稿選址,調集人力物力,皇帝親自督建,紀念碑很快動工修建。
從動工那天起,蔣禹清每天都會去紀念碑那兒轉一轉。
修碑的工匠們也就知道了,這位天天在這兒打轉的姑娘就是那位名揚天下的傳奇郡主,也是修建這座紀念碑的發起人。
不由對她肅然起敬。
不僅如此,自打事情傳開后,那些烏煙瘴氣的流言,一夜間失消的無影無蹤。
當蔣禹清再背著盒子出現在某個地方時,大家都對她行以注目禮。
許多商家甚至不愿收錢,道:“郡主,也讓草民盡一份心吧!”
有好幾次,蔣禹清偶遇朝中的武將,盡管素不相識,他們卻不發一言,直接對她行單膝跪禮。
她不知道,在這些將士們心里,她的身影就是另一座豐碑。
工程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時間已來了十月中。深秋的風,已帶了十足的涼意,翻飛的落葉,就是秋姑娘最后的倔強。
蔣國公府的廚房中,蔣禹清正咳嗽著,灰頭土臉的被她娘揪著后衣領給趕出來。
陸氏臭著臉道:“至少今天之內,我不想再到你進廚房!”
陸氏氣咻咻的,她家的寶貝女兒什么都好,唯女兒家擅長的事那是一樣不精。
琴棋畫不會,針鑿刺繡不通。做飯雖不到毒死人的地步,卻也絕對算不上好吃。
讓她燒個火,都能把人嗆死,不知道的還以她家在燒廚房。
這糟心的喲,再這樣下去以后咋辦,將來成了親還不得讓夫君嫌棄死。
明明當初抓周的時候,女兒可是把所有東西都包起來了的。可見這玩意也作不得準。
蔣禹清撇了撇嘴,了自己黑漆漆的手掌,低著頭用手背隨意在臉上抹了抹。
卻聽得“噗嗤”一聲低笑,溫潤干凈的聲音響起。“再抹可就成花貓了。”
這聲音,好像有些耳熟,抬起頭便到不遠處的的少年郎。蔣禹清呆滯了幾息,繼而歡喜撲了上去:“哥哥!”
來人正是景衍,他剛從皇陵回來就過來找蔣禹清了。
聽府里的下人,她在廚房跟著陸氏學做飯,便徑直往這里過來了。不想正好到她被陸氏嫌棄趕出來的一幕。
景衍彎下腰一手扶著她的臉,一手掏拿著帕子,心的給她擦去臉上的黑灰,一邊含笑道:“怎么把自己弄成這番模樣!”
蔣禹清幽怨道:“還不是我娘,非讓我學做飯。這活兒就跟琴棋畫似的,完全就是藝術領域的事,我一個粗人哪里做得來嘛。”
景衍給她擦干凈手,又拿起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凈,安慰道:“清清很好,學不來就不學了。反正以后也有下人做,也不必你親自動手。”
蔣禹清郁悶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我娘不聽。我要是學不會,以后會遭夫家嫌棄的。”
她頓了一下,又憤憤不平道:“我才多大,我娘就想著以后讓我嫁人的事兒了。嫁人有什么好的,我自己一個人過不香嗎?”
景衍皺眉道:“清清這想法不對,你是女兒家,女兒家哪有不嫁人的?”
蔣禹清哼了一聲道:“沒什么不對的。就像元姐姐似的,嫁了人以后,即要管理家事還要管理丈夫的妾,照顧庶子庶女,簡直糟心死了。唉,算了,我們不這個了。”
她抬頭仔細打量他一眼,又伸出手比了比自己和他的身高,悲傷的發現自己竟然才到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