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只要離開了京城,那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她樂得自在。
于是七月中旬的時候,蔣禹清就離開京城回青州老家。
邱神醫知曉她的本事,知道寶貝徒弟這是在做戲給外人。只要出了京城,誰會知道她去了哪里?
于是托她去趟西南邊境的千色城,找她的一位師叔,取兩味極稀有的藥回來,蔣禹清滿口答應。
到了千色城師傅的地址,卻沒找到人。
家里只一個藥僮家,他師傅往南疆采藥去了。怕是還要過幾天才會回來。
蔣禹清無法,在城中尋了個客棧住下來,尋思著再等幾天。
好在千色這里氣熱雖然炎熱,水果卻是棒極了,也不算無聊。
蔣禹清吃的芒果、荔枝、龍眼、山竹、紅毛丹、榴蓮等,這里應有盡有,而且價格超極便宜。
吃完的種子,全部種到靈境里,只要過上幾天,她就有吃不完的水果了。
她住的客棧樓下有個信攤子,擺攤的是個清貧生,每日里或替人寫信,或是給肆抄為生。
生的字寫的很不錯,蔣禹清無聊的時候,也會趴窗臺上他寫字。
這會兒他正往一本空本的冊上,專心的摘抄報紙上的大儒文章,一絲不茍。
大夏的印刷術很早就有了,只不過印社耗費巨大,并不是每個州府都有的。且印出來的字跡,只能算是勉強能。
印些風月話本之類的尚可,印四五經之類的很少。
一來路途遙遠,印好的,運到各地價格也著實不菲,比手抄的相比,價格也便宜不了多少。
二來,文人仕子們都將之奉為經典,既是經典又怎可敷衍了事,因此這類的籍還是以手抄為主。
蔣家未發跡前,她爹爹也是抄過不少的。
這時一個包著頭巾,手挽著竹籃子的婦人走近攤,輕輕的喚了生一聲。
生抬頭一,立即溫柔笑了:“蘊娘,你怎么來了?”
婦人取下籃子,掀開蓋布,露出幾個餅子來,道:“見你這么晚還沒回家,估摸著是又顧著抄忘了時間。”
生接過婦人手里的東西,拉到她到一旁坐下,開始吃東西,夫妻倆有有笑。
不知為何,蔣禹清總覺得這個聲音好生熟悉,她使勁的盯著那婦人。
那婦人也感覺到頭頂某處的視線,抬頭向她的方向望來。
一時四目相對,蔣禹清驚呆了!
“靈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