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怎么辦?
吸了吸鼻子,穩定了下情緒,就往御房走去。她要去告訴景衍,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然走到一半,她又忽然停住了腳步。
這才想起,今年是大考之年,今天是貢士們的殿試之日。她家的三位哥哥也在大殿之中呢。
要不還是去醫院上班算了,至于景衍,晚上回宮再告訴他也一樣。
打定主意,這廝立即收拾收拾騎上白十出宮去和安醫院了。
趁她師父休息的空檔,她沏了壺好茶給他端了進去。順便擼起袖子把自己的右手腕放在了他的脈枕上。
邱神醫瞅了她一眼,曲指按上了她的手腕,過了好一會才道:“胎兒挺好的,好好養著,多吃點東西,別餓著我徒孫。”
蔣禹清好奇的問邱神醫:“您徒弟懷孕了,您怎么一點也不驚訝?”
邱神醫瞪了她一眼:“驚訝什么?你們這年輕力壯的,沒懷上我才要驚訝呢!要么是你不好,要么是他不行。”
“......師父,最后一句話你大可不必的。”
“行了,你也甭跟我貧了。該怎么養胎,不用我教你了吧?”
“不用了!”
“那就好,快走,快走。別耽誤我干活兒。路上慢點兒啊!”
“......”蔣禹清哀怨的著邱神醫,我還是不是你最的徒弟了?到底沒在他的診室里多呆。
剛出門她就聽到里頭傳出魔性的歌聲。
蔣禹清腳步一頓,立即回身,悄咪咪的把沒關嚴實的門心的推開一條縫,臉貼上頭,這一可把她給樂壞了。
只見邱神醫竟然扯了塊大抹布,手舞足蹈,扭腰擺臀的跳起了東北大秧歌。
一邊跳一邊唱:“我要有徒孫啦,有徒孫啦,家和人興百福至,兒孫繞膝花滿堂......”
一把老鴨嗓,調子奇奇怪。別人唱歌,余音繞梁三日不絕,頂多要錢。
他唱歌,簡直魔音穿腦讓人欲仙欲死,是真要人命。怪不得這么著急趕她走,原來是怕自己的歌聲嚇著她。
蔣禹清笑了一會,悄悄的關上門,回自己的診室了。
傍晚,她下班回宮,景衍還在御房里同大臣議事,還沒回來。
白十圍著她直轉圈圈,一邊轉還一邊盯著她的肚子:“你真的懷了崽崽了?”
蔣禹清摸了摸依舊平坦的肚子:“嗯。所以,以后你的嘴巴別那么毒了,別教壞了他(她)。
白十踏了踏蹄子,甩了甩尾巴:“錯了,我只是用最直白的語言來剖析事物的真諦。這怎么能叫嘴毒呢?“
“還真諦,你分明就是歪理。”
“切,在崽子的份上,我就不同你爭論了。”
“呵,我可多謝您了。”
話間景衍回來了,白十沖他點了點頭,一甩尾巴遁入了靈境,順便封閉了自己與外界的感觀聯系。狗糧吃太多,容易被噎死。
景衍讓宮人傳膳,等待擺膳時候,景衍拉著她在榻上坐下話:“你今兒又去和安醫院了嗎?”
蔣禹清點了點頭:“嗯,順便找師父號了個脈。”
“號什么脈,你不哪里不舒服?”景衍立即緊張了,拉著她到處檢查。
蔣禹清忙攔住他,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上:“我沒事,哪都好,就是這里多了個娃娃。”
著,她俯他耳邊輕聲道:“恭喜你,要做父親了!”
景衍愣住了,好一會兒才顫抖著把她抱進懷里:“清清,謝謝你!”著,他的聲音里竟然帶了絲哽咽。
蔣禹清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兩個月了,寶寶很健康,再過八個月,他(她)就會來這個世界上與我們見面了。”
“嗯,真好!我要做父親了!”修士懷孕本就較普通人艱難,修為越高越不易有子嗣。這輩子他甚至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