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松開彼此,往聲音來源處望去,竟然還是個熟得不能再熟的人。
這就尷尬了。
蔣禹清和景衍尷尬,那是因為夫妻倆慌不擇路,好死不死的選擇了人家道觀的后山作為渡劫之所。本以為這里沒人,沒曾想九道天雷劈下來,直接把人家的道觀給劈成了廢渣。
華陽子尷尬那是因為,他怎么也沒想到在這里渡劫的竟然是大夏的帝王。辱罵皇帝“王八犢子”是個什么罪,他已經不敢想了。
總之雙方都很尷尬,干咳了幾聲,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遺忘。
到底還是蔣禹清良心難安,拉著景衍走道去了三清觀。
發現絕大多數的觀宇建筑都是完好無損的,唯獨華陽子住的地方被劈成了渣。
問及原因,是三清觀修建的時候,來這里開宗立派的祖師爺是個大能,用了防御陣法,把主觀內的建筑全部罩了起來。
唯獨華陽子住的這座無名建筑,是后來才擴建的。那時候,開宗立派的祖師早已羽化多年,再無人懂這個陣法。華陽的無名建筑也就成了罩子外面的存在。
從前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同,直到今天意外的毀在了這對奇葩夫妻的手里。
所以,啥也別了,該修房子,修房子,該賠東西賠東西。好在華陽子老道一陣勢不好,收東西收的快,跑路也快。
因此,除了房子和屋子里搬不走的三清祖師像,再沒別的損失。
夫妻兩人真誠的同華陽子告了罪,答應明日一早就派工部的人來修繕道觀。
蔣禹清又給了華陽子幾張自己畫的平安符和天雷符,以及兩顆可去除魔障的清心丹,總算把這老道士給安撫好了。
臨走的時候,特意去觀中給三清祖師上了香,賠了罪。這才在觀主畢恭畢敬的歡送下,從大門離開了。
回宮后,景衍第一時間宣召了工部尚。
工部尚聽,讓他派一隊人馬去京郊的三清觀給華陽子道長修道觀,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人家道觀的房子又關他們陛下什么事了?
隨后他又想到,今天三清觀上空的異象,心道莫不是真有什么仙人在渡劫吧?
那么粗的雷柱子劈下來,劈塌了房子也不是不可能的。總之這事兒不能細想。
而自家陛下和華陽子道長淵源頗深,派幾個人去給他修修道觀似乎也沒什么。
不得不,工部尚在某種程度真相了。
三清觀后山的異象,一時成為京城百姓們津津樂道的話題,都在傳,三清觀中有老仙人在渡劫。劈下來的雷,把三清觀的房子都劈倒了。
不僅百姓們議論,就連《京都日報》都報道了這件事情。
蔣禹清拿著新出的報紙,偎在景衍懷里笑的花枝亂顫:“來,我來采訪一下本次渡劫事件中的主角,請問您有何感想。”
景衍低頭在嬌妻的唇上啄了一口,寵溺的道了聲“調皮”。便又專心的自己的去了。
景衍突然對蔣禹清道:“清清,如今天下大勢已定,我亦已筑基。我打算微服出巡,去民間,你覺得如何?”
蔣禹清立即表示贊同:“好想法。高居廟堂容易一葉障目,去到百姓們中間走走,方才更能體會民間疾苦。
思民之所思,解民之所急。左右太上皇還算康健,代理朝政一年半載的應該不算是難事。”
景衍摸了摸她的頭:“明日我們便去一趟泰安農莊,請父皇和母后回宮。再過兩天你哥哥也該從云州回來了,我需要見一見他交待些事情再走。”
“好!”
次日早朝后,夫妻倆帶著兒子,輕車從簡直奔泰安農莊,陪著老人們吃了頓飯。
飯后,景衍與太上皇單獨了進行了一場談話,出來時,便見得景衍對她含笑點頭,蔣禹清便知道事情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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