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張柔軟的被包住放到婦人枕邊時,婦人的淚眼滾滾而下。
她摟著孩子,著蔣禹清的目光流滿了感激。嘴里不停的著話。
盡管她聽不懂,但大致能猜得出來,是感激的意思。
她的兩個侍女也跪地親吻蔣禹清的鞋子,表示感謝。
產婦剛生完孩子,需要營養,但外頭還在下雨,灶臺那邊的蓬子還在搭建,沒辦法立即開火。
蔣禹清只好回去給產婦沖了一碗牛乳過來。產婦喝下牛乳后,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她的體型豐滿,無論是蔣禹清還是卓瑪的衣服,她都穿不上去。
蔣禹清只給拿了匹綢緞給她的侍女們,讓她們臨時給縫制了一件衣服給她穿在身上。
卓瑪的帳子讓了出來,沒地方住。將士們就在原來的帳子旁邊重新給她搭建了一個。
到半下午的時候,雨終于停了。灶臺那邊的擋雨棚子也搭建了起來,蔣禹清讓伙頭營給燉了雞湯送來。
產婦需要營養。
她不太清楚,孔雀人生完孩子有沒有坐月子一。
但不管怎樣,照顧精細一點總是好的。她特地交待了不用給筷子,放個勺子就成。
傍晚的時候,產婦睡醒了。到熱騰騰的雞湯和雪白的米飯,流著淚再次表示了感謝。
她讓侍女們拿來她換下來的濕衣,從里頭摸出塊半個巴掌大的,黃金鑄造的令牌,雙手呈給了蔣禹清。
蔣禹清接過了,上頭雕刻的圖案十分精美,充滿了異域風情。
之后她向蔣禹清比劃著,做了一個寫字的動作。
蔣禹清明白了,這是想給家里人寫信。于是轉身出去給她拿了紙和炭。
蔣禹清拿在紙上畫了幾個流暢的線條,產婦立即明白怎么用了。
她似乎從未見過如此精美的紙張跟,因此很是驚嘆了一番。
接著她拿著在紙上寫下了一長串奇異的字符,著有些像吐蕃文字,但又不完全像。
卓瑪表示她完全不懂。寫完后,產婦又蓋上了她自己的印章。
就憑著這個印章,蔣禹清就能肯定她不是普通的女子。
寫完信后,她又在另一張紙上畫了一匹馬,畫了一個送信的圖案,之后指了指她其中一個侍女。
意思是,她想要派她的侍女回去送信。
蔣禹清存了幾分戒心,沒有立即同意,借口她需要去問一問能作主的人。
為了安全起見,出了帳子后,蔣禹清就把信拿去給多吉和景衍了。
多吉,他只認得這是本土的婆羅米文,但具體寫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景衍印章的制式,應該是孔雀國中一個王國的徽記。很可能是一位女性的王室成員。
現在的孔雀國,明面上是一個統一的國家。實際上則是一個聯合王國,類似于中原王朝從前的諸侯國。
表示上所有王國都聽命于孔雀國王,實際上各自為政。
而且,比起中原王朝的各諸侯國來,孔雀國王室對這些王國的實際控制要糟糕的多。
每一個國家的語言文字、度量衡、甚至是錢幣的制式都不一樣,簡直就是一盤散沙。
而孔雀國的士兵都是從各個心不甘情不愿的王國征調而來的,完全沒有一點向心力和凝聚力,更別提什么國家榮譽感,那就是個屁。
這也是孔雀國的士兵一打就散,戰斗力垃圾的根本原因之一。
景衍:“給她一匹馬,再派兩個人護送她回去報信。”
蔣禹清于是派了有為和無名,護著產婦的其中一個侍女回去報信了。
就一去就是兩天。
產婦的身體很強壯,第二天她就能下床了,抱著孩子在帳蓬里走動。
或許是為了避嫌,除了上廁所,其余的時間主仆倆一般不出帳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