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昵。太上皇后稱呼太上皇則要隨意得多,什么“老頭子”或“阿衍他爹”“奕奕他爺爺”等。
太上皇覺得“老頭子”把他喊得太老,堅決不依。
他從后面兩個稱呼中選了一個“阿衍他爹”,聽起來親切又不顯老。這邏輯這思想,簡直了。
太上皇后也寵著他,他喜歡哪個就喊哪個。
以至于,后來景衍聽到父母相互之間的稱呼時,著實被雷得不清。
自打榮華大長公主去后,太上皇把原本屬于他的妃嬪全部從宮中遷到了別宮之中養老。
如今,皇宮之中,只有蔣禹清這一位女主人,很是清凈。
蔣禹清也喜歡過這樣的清凈的日子。
太妃們在宮中,哪怕再省心,也會多多少少的給她找些額外的事情,這就讓她很煩惱。
如今太上皇主動開口把太妃們遷走,她是爛蓑衣——巴不得。
日子清凈了,她每天只需要花費很少的一點時間就能把當天的宮務全部處理好。
其余的時間或陪陪孩子,一般都會出宮去和安醫院坐堂,偶爾也會帶帶實習大夫。
如今邱神醫年紀大了,被她留在了宮中養老,她便成了醫院的定海神針。
無論再棘手的病人和手術,她都能輕松的搞定。
雖然身為一國之母,卻沒有半點架子,即便如此也沒有病人敢在她面前放肆,更不會出現醫鬧的情況。
沒有醫鬧,不代表大臣家里不鬧點糟心事出來。
比如今天東家的男人寵妾滅妻,趁著正妻生病要抬妾作平妻。
明天那家的兄弟死了,他又要多娶一妻什么肩祧兩房。后天繼室搶嫡女的嫁妝給親女等等。
各種你想象不到的狗屁倒灶的事情,鬧到她面前來,要她斷公道,蔣禹清簡直煩不勝煩。
為此,她不止一次跟景衍吐糟,日子好好過不成嗎,非得整些亂七八糟的幺蛾子,人心不足蛇吞象。
對于這些破事,她處理起來也是毫不手軟手軟。
對于要抬平妻的男人,她直接炮轟:“你發妻陪你吃苦受罪,一路走到今天.
如今病了痛了,你不管不顧也就罷了,還要再弄個女人來威脅她的地位,這是人干的事?
你天天忠君忠君,你待你發妻尚且如此不義,本宮如何相信你能忠君,少不得要和陛下提上一提。”
這貨一聽,嚇得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再有要肩祧兩房的,蔣禹清:“福王早逝,亦未留下健康的繼承人。
照你這么,陛下是不是還得再另立一位福王妃啊?亦或者再納個十個八個妃妾什么的,好為皇家開枝散葉?
還是你家有皇位要繼承?
好色就好色,非要給自己找那么多的冠冕堂皇借口!”
這位大臣被蔣禹清一頂“有皇位要繼承”的大帽子蓋下來,什么旖旎心思都沒了,灰溜溜的出了宮,再不敢提肩祧之事。
至于那位被嫡女上告,搶奪原配嫁妝給自己女兒的繼室。
蔣禹清更是毫不客氣地訓斥道:“身為繼室搶奪原配的東西,給自己的親生女兒做嫁妝,這原本就是你的不對。
想要你的女兒風光大嫁,且自己努力賺錢就是。要是掙不來就少給些,也沒人會你的不是,凡事量力而行即可。
搶人家的東西算什么本事?即便你成功了,你以為人家就不會在后面戳你脊梁骨嗎?
不妨學學永寧伯夫人,人家多大氣,該是誰的就是誰的,半點不貪。”一這番訓斥,給這位繼室是整得灰頭土臉,遮著臉出的宮。
她又表揚那個姑娘:“你是個膽子大的。遇到不公平的事情,自己又解決不了,就該大膽的尋求幫助。
這點你做得極好。順便也給其他遭受不公平待遇的姑娘做個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