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云錚的聲音落下,現場驟然一片安靜。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不少人都閉上眼睛,細細品味此事。
和孟廣白與王顯的詩的豪邁慷慨不同,這首詩更多的是一種灑脫不羈,是一種淡生死的釋然。
一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讓不少人拍案叫絕。
“好詩啊!這才是真正的好詩!”
“灑脫不羈,狂放自然……”
“古來征戰幾人回,是啊,古來征戰,又有幾人能平安歸來?”
“依我來,這詩灑脫有余,豪邁不足!還是孟公子那句一劍霜寒十九州更加霸氣!”
“非也、非也!孟公子的詩,霸氣歸霸氣,但對仗只能算勉強工整!這位公子所作之詩,對仗極佳、意境十足……”
一時間,眾人紛紛爭論起來。
有人覺得孟廣白的詩更加霸氣,但絕大多數人都覺得,云錚這詩無論是意境還對仗,都更勝一籌。
聽著這些議論聲,孟廣白不由氣急。
一個醉鬼的詩,竟然贏了自己的詩?
這還讓他的臉往哪里擱啊!
妙音難得的往樓上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之色。
“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妙音欠身詢問。
云錚晃晃腦袋,迷迷糊糊的:“我乃……。”
眼見云錚要出真實身份,章虛趕緊上前打斷,“這是我朋友,妙音姐叫他劉公子就好!”
云錚暗暗點頭。
嗯,這貨的眼力勁不錯!
“女子妙音,見過劉公子。”
妙音微微施禮,又:“依女子來,剛才章公子所念之詩,也是劉公子所作吧?”
“是……是又如何?”
云錚繼續裝醉。
要裝就索性裝到底。
接下來就是自己的表演了!
得把這幫傻缺帶進坑里才行!
妙音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又:“剛才那首詩,章公子只是念了一半,可否請公子將全詩念出來?”
“既然你想聽,本公子便念給你聽!”
云錚一手扶著章虛,裝出一副站不穩的模樣,高聲道:“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城頭鐵鼓聲猶振,匣里金刀……血未干。”
“城頭鐵鼓……匣里金刀……”
妙音喃喃自語,反復的品味這首詩。
眾人也跟著品味。
這后兩句一出,這首詩的意境頓時出來了。
那種征戰沙場的畫面瞬間浮現在眼前。
良久,妙音隔空向云錚躬身行禮,“劉公子文采斐然,女子佩服不已!公子這兩首詩,都是上上佳作!”
“佳作么?”
云錚自嘲,哈哈大笑道:“作詩有什么用?這種詩,我隨口便來,但又有什么用呢?能以詩詞歌賦退敵么?”
“狂妄!”
孟廣白冷哼,“還隨口即來?那你倒是再來一首,也讓我等開開眼見啊!”
孟廣白完全忽略了云錚“喝醉”的事實。
只想讓這個狂妄的醉鬼出丑。
孟廣白的話也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
“就是!”
“雖有文采,但太過狂妄了!”
“真以為會作兩首詩,就可以目中無人?”
“別人喝醉了,兩句大話而已,當不得真……”
眾人紛紛搖頭。
這樣的詩還隨口就來?
真要是隨口就來,那他們這些連一首詩都作不出來的人,豈不是成了狗屁了?
這人明顯是喝醉了,滿嘴胡話!
“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朔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