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云錚將鎮守北麓關的重任交給左任,自己和獨孤策帶上北麓關的五六個將領,率領兩萬精兵開始往前沿兩衛進軍。
他們可以在馬邑獲得補給,所以只攜帶了少量的糧草。
出發之時,云錚吩咐左任派人去將沈家的人接來北麓關,并交給左任一封密封好的信,讓人轉交給沈夫人。
在他們前往馬邑的途中,派出去聯絡各部的人員帶回不少好消息。
魏文忠已被生擒,正被押往靖安衛。
沈落雁收攏了幾千從天湖逃跑的士卒,率軍暫時進駐天湖。
傅天衍已經拿下馬邑,馬邑守將袁烈妄圖伏殺傅天衍,被誅。
如今,傅天衍正在馬邑穩定局勢,并派人聯絡了沫陽的守將。
沫陽守將自知魏文忠大勢已去,選擇率軍歸附。
至此,云錚基本上完成了對朔北九城的掌控。
不過,云錚心中清楚,這似大好的局面潛伏著重重危機。
在沒有徹底收服北府軍的軍心之前,這大好的局面隨時都可能崩盤。
十天后,云錚和獨孤策率部趕到定北。
大軍在定北休整兩天,并完成了一次大整編后,這才開赴靖安衛。
經過三天的急行軍,大軍終于趕到靖安衛。
到達靖安衛的第一時間,云錚沒有去見被關押的魏文忠,而是詢問此前的崮邊突圍戰的傷亡。
經過這些天的統計,那一戰的傷亡早已完全統計出來。
那一戰,正面突圍的三萬四千人中,直接戰死和在這些天因傷勢過重而死亡的人員達到了一萬三千人左右。
而且,還有兩千多重傷員還在醫治中。
這還得虧有云錚派人送來的酒精,要不然,因重傷死亡的人會更多。
至于輕傷者,更是不計其數。
得知這個結果,云錚臉色一片鐵青。
他們此前在朔方跟北桓打了那么多次,傷亡也就一千左右而已。
然而,就一個崮邊突圍戰,他們的傷亡卻達到一萬三千人。
要是再算上他和秦七虎所率領的那一路人馬,他們的傷亡幾乎達到了一萬四千人!
而且,還有此前被北桓突襲的兩萬多老弱田兵!
三萬多人啊!
就因為魏文忠的奸計,害死了他們三萬多人!
如果再加上此前北桓突襲北原淺灘那一戰的傷亡,他們的傷亡也達到了七萬人!
雖然北桓比他們死的人更多,但那也多不了太多。
這一整個冬天打下來,他們應該算是贏了。
但,這也只是慘勝而已。
帶著滿心的怒火,云錚讓人將魏文忠押了上來。
時隔半個多月時間,云錚終于再次見到魏文忠。
此刻的魏文忠,早已沒有了曾經的北府軍統帥那威風凜凜的模樣,頭發也是亂糟糟的,忽然之間就像是蒼老了十歲。
“亂臣賊子!你不得好死!”
到云錚,魏文忠那無神的眼睛里陡然迸發濃烈的殺機,就像是一頭恨不得將云錚撕成碎片的惡狼。
“亂臣賊子,你好意思本王是亂臣賊子?”
云錚怒視魏文忠,“你通敵賣國,害死了三萬多人,你又算什么?”
“不!他們不是被我害死的!是被你害死的!”魏文忠雙目死死的盯著云錚,“若非你想奪權,本帥何須走到這一步?他們,都是被你害死的!”
時至今日,魏文忠再怎么否認也沒用了。
崮邊突圍而出的那些士卒,早已將他通敵賣國的事傳得人盡皆知了。
就算他怎么否認,也沒有意義了。
“本王確實想奪權!”
云錚并未否認,冷冷道:“但本王敢摸著良心,本王從未想過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