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兩個大乾士卒偷偷的靠近房云適和貴由的營帳,意圖殺了房云適這個出賣祖宗的叛徒。
不過,兩人雷聲大雨點,沒能成功。
得到消息趕來的俞世忠怒斥兩個士卒,命人將兩個士卒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不一會,營區就響起了凄厲的慘叫聲。
“我,我這板子都沒落在你們身上,你們也叫得太慘了吧?”
“廢話,不叫慘點,等下就真要挨板子了!”
“兄弟,給口水喝,我這嗓子都快叫啞了……”
營區的角落里,兩個被打板子的士卒嬉皮笑臉的跟打他們的人閑扯著。
在他們旁邊,是兩個裝著草的麻袋。
另外一邊,高頜聞訊趕到。
“殿下有命,好好保護兩位使者,要是兩位使者有事,要你腦袋!”
高頜黑臉跟俞世忠。
“是!”
俞世忠領命,馬上黑臉大吼:“把房云適送到老子的營帳來!老子親自守著,你們這幫混蛋敢不敢沖進老子的營帳殺人!”
不給貴由他們話的機會,俞世忠立即轉身跑路。
俞世忠的親兵忠實的執行了俞世忠的命令,將房云適“請”去俞世忠的營帳。
差不多天亮的時候,高頜叫醒了云錚。
俞世忠來了。
房云適確實是個慫包軟蛋,但不是傻子。
俞世忠的威逼,并未起到太大的作用。
最后,俞世忠還是動用了云錚給的酒,才從房云適那里問出了話。
得知伽遙開出的條件,妙音卻笑得合不攏嘴。
伽遙要是嫁入大乾,成為文帝的妃子,那伽遙豈不是成云錚的姨娘了?
俞世忠和高頜也憋著笑,但卻不敢像妙音這么笑。
也虧伽遙想得出來!
這要真讓她成功了,云錚還不得被她惡心死?
云錚沒話,只是默默的思忖著。
妙音察覺到云錚的不對勁,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你不會是被伽遙氣到了吧?”
云錚輕輕搖頭,正色道:“你們可能把伽遙想得太簡單了。”
“嗯?”
妙音不明所以的著云錚,“這話怎么?”
他們還把伽遙得太簡單了啊?
他們都很重視伽遙這個對手好嗎?
云錚皺眉,“我在懷疑,伽遙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
妙音他們三個都是一臉詫異。
云錚摸著下巴,自言自語的:“如果伽遙真的都被逼得想靠嫁給我父皇來換取和平了,那就明北桓內部已經極其虛弱,伽遙怕我們一打,北桓就徹底崩潰……”
聽著云錚的話,三人不禁思索起來。
俞世忠沉思一陣,猛然經:“殿下的意思是,伽遙很可能猜到你會扣押房云適他們,從他們那里套出伽遙的談判底線?”
“對!”
云錚微微頷首:“如果是后者,那就是伽遙在給我們下套了!”
北桓現在肯定是很虛弱的。
這一點,倒是不需要懷疑。
但到底有沒有虛弱到這個地步,卻很難。
他們以為北桓極其虛弱,貿然進攻,很可能遭到北桓的痛擊。
別北府軍現在起來兵強馬壯,其實,標準的騎兵,也就那么點人。
只要把他們的騎兵打殘,他們再想跟北桓一戰,那可就難了。
草原上拿步卒去跟騎兵打,主動權就完全掌握在別人手中了。
聽著云錚的分析,妙音和高頜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雖然云錚有些謹慎得過分了,但這不是沒有可能。
萬一伽遙真抱著這個心思的話,他們貿然進攻,很可能會被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