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鼓聲在衙門門口響起。
聽到鼓聲,躺在堂上的那人并未驚坐而起,只是抬眼往門口了一眼,慵懶的吩咐扇蒲扇的衙役:“去問問,有什么鳥事,沒什么大事的話,別打擾本大人睡覺!”
很快,衙役從堂內(nèi)跑出來。
“我家大人問你們有什么鳥事?”
衙役開門見山的詢問,完全不按照正規(guī)擊鼓鳴冤流程來。
云錚皺眉向衙役,不悅道:“我們擊鼓鳴冤,你家大人不是該升堂嗎?堂都不升,就問我們有什么鳥事?”
他娘的!
這也算是自己擔(dān)任朔北節(jié)度使一來第一次巡視地方吧?
就這么一個破破爛爛的鎮(zhèn)子,就冒出這么個玩意兒來?
還真是水淺王八多是吧?
衙役瞥了云錚他們一眼,淡淡道:“我家大人了,事自己處理,大事找他!”
“那就是大事!”
云錚冷眼向衙役,“你也別問是什么大事,我們要見到你家大人再!”
衙役皺眉掃視他們一眼,這才迅速跑回堂內(nèi),跟還躺在那里那位:“大人,這幾個人儀態(tài)不凡,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尋常人家穿得起的,應(yīng)該有些來路。”
“哦?”
大人瞬間來了精神,“讓他們進(jìn)來!”
“是!”
衙役領(lǐng)命,高聲道:“傳擊鼓人上堂!”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也沒啥“威武”之類的話。
“進(jìn)去吧!”
守在門口的衙役對他們予以放行。
云錚皺眉。
雖然新安鎮(zhèn)破爛,但這位大人似乎也太不講究了些。
帶著滿心的不悅,云錚率先走進(jìn)衙門。
直到他們進(jìn)入堂中,這位大人都還靠在躺椅上,上下打量著他們。
他在打量云錚他們,云錚也在打量他。
此人上去大概四十歲左右。
相貌談不上好壞,屬于那種往人群一丟就很難再找到的人。
他的體態(tài)稍胖,也不知道有沒有收刮民脂民膏。
但他這副慵懶的模樣,估計也不是什么好鳥。
這擊鼓的人都入堂了,他竟然還靠在躺椅上,連堂都不升?
云錚心中火起,正欲發(fā)作,這人卻站起來,躬身作揖:“下官陳布,參見王爺!”
王爺?
聽到陳布的話,一旁的壓抑臉上劇變,連忙跟著行禮。
陳布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倒是讓云錚有些驚訝。
這鳥人不按套路出牌啊!
按照正常的劇本,這鳥人應(yīng)該先瞧不上自己,跟自己耍官威,然后自己亮明身份,嚇得這鳥人磕頭求饒。
這鳥人來這么一手,搞得他都沒法裝逼了啊!
“你早就穿了本王的身份?”
云錚不再隱瞞身份,饒有興致的著陳布。
陳布抬眼,“下官也是剛剛出。”
“哦?”
云錚挑眉,“你從哪里出本王的身份的?”
“猜的!”
陳布微笑,“這新安鎮(zhèn)基本都是些貧苦百姓,一般的客商不會前來!王爺和隨行人員個個都?xì)鈩莘欠玻痪褪巧线^戰(zhàn)場的人!再結(jié)合王爺身邊不乏紅顏知己者一點(diǎn),不難猜到王爺是以客商的身份來巡視新安鎮(zhèn)的……”
云錚訝然。
光憑這么點(diǎn)東西就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這陳布的眼力見倒是不錯啊!
這么有眼力見的人,應(yīng)該不是個庸才吧?
云錚沉思片刻,又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陳布,“本王問你,你為何如此懈怠?”
“王爺此言差矣。”
陳布完全沒有摸魚被逮的慌亂,反而還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