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更不是慕,她向自己的眼神,表面起來恭敬,實則藏著冷漠和嘲諷。
蕭明徹平常生人勿進,都是其他人巴結著要靠近他。
但這個沈雨燃,一副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里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緣故。
罷了,今日總歸是她吃了虧。
想到這里,蕭明徹道:“榮安給了她多少賞賜,你比照著多添一份,算作孤的賞賜。”
“是。”
瑯嬅宮里的賞賜送過來的時候,沈雨燃已經躺下了。
今日在水榭里,她雖然在坐著等的,可那石階冰冷堅硬,坐了那么一個時辰,身上骨頭都硌得生疼。
上輩子的帳她還沒想好跟徐宛寧算計,這輩子竟然又添了新帳。
到底該怎么應對眼前的局面呢……
沈雨燃正發著愁,外頭忽然有人重重叩了院門。
值夜的紫玉上前去開了門,片刻后便歡欣地跑回來道:“夫人,夫人,瑯嬅宮來賞賜了。”
賞賜?
下午不才賞了幾身衣裳嗎?蕭明徹腦子抽風了?
罵歸罵,蕭明徹是堂堂太子,他有賞賜,她這侍妾只能出去接賞。
她嘆了口氣,無奈地從榻上爬起來,飛快地穿好衣裳。
李嬤嬤聽到動靜,也從后頭的耳房里出來,幫著她梳頭。
待儀容整理妥當,走出去時,這才大開院門讓瑯嬅宮的太監進來。
太監手中提著兩個錦盒,一個是紫檀雕花的,一個是黑漆描金的。
“公公,這是?”
左邊的太監提起自己手中的紫檀雕花的錦盒,笑道:“這是公主殿下給夫人的賞賜,那一個是太子殿下,好事成雙,給夫人湊了個雙。”
“妾身謝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恩典。”
沈雨燃恭敬一拜,見著這賞賜,心里是一點高興不起來。
她頗為無奈地朝紫玉示意,紫玉即刻便給送錦盒的兩個太監都遞上荷包。
“有勞公公了。”
“不勞煩,替殿下和夫人辦事是應該的。”
荷包依舊很單薄,太監嘴上得恭敬,可沈雨燃得出兩個太監眼神都頗為失望。
她能怎么樣呢?
東宮上下著她一進東宮就接連得了許多賞賜,可這些賞賜都是只能只能用,不能還錢的。
天天想著攢錢攢錢,能攢的就那點月錢。
不別的花銷,光是蕭明徹再賞她幾回東西,她給賞錢都給成窮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