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不告訴你,本宮正派人查他底細,若真個是好的,再跟你細。”
“母妃,你就別賣關子了。”
慧貴妃拍了拍她的手:“別操心駙馬的事了,你多往你父皇房跑跑,皇后這陣子在給榮安張羅籌建公主府,樣樣都逾制,你去你父皇那邊哭一哭,讓你父皇同樣對待。”
“能行嗎?”睿安擔憂道,“榮安那邊畢竟是母后……”
“怕什么,你不去,你父皇怎么會想著一碗水端平,你去提了,至少面上得過得去才好。”
“兒臣知道了。母后放心。”
法會結束后,沈雨燃并未立即回到禪房,而是沿著石階往山上走。
白馬寺的后山清幽,松柏參天,古樹掩映,如同詩中描寫得那般,絕頂人來少,高松鶴不群。
越往山上走,景色越古樸野蠻。
她兩世皆困于東宮之中,難得出來一趟,只覺得無比自在和舒暢。
若非此刻身無分文,她甚至想就這么往深山里走去,遠離東宮,遠離蕭明徹,遠離一切的是與非。
“沈雨燃,你給我站住!”
怒火沖天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沈雨燃回過頭,見秦懷音帶著兩個丫鬟,氣急敗壞地往她這般走來。
這是來找她算賬的?
山道狹窄,只有一條路上山下山,沈雨燃無處可避。
她微微蹙眉,望見不遠處有僧人在砍柴,而石徑上還有人影正在往山上來,于是安了心。
“秦奉儀有何指教?”
“我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日要在白馬寺舉行法會?”法會結束后,秦懷音稍稍回過點味兒來,好端端的,沈雨燃怎么會絕地翻盤呢,她會不會早就知道法會的事了。
沈雨燃不動聲色:“秦奉儀這話得奇怪,舉行法會是宮里的事情,我若在宮里有人脈,能得到通風報信,還用得著居于你之下嗎?”
秦懷音想想也是,那天宮里來傳話的太監,只停留了一刻,還是她親自送出東宮的,怎么可能給沈雨燃傳遞消息?
見秦懷音被動,沈雨燃又道:“秦奉儀若是早幾日知會我,我早些把驅蝗神的畫像畫了,也不會惹出今日之事了。”
“哼,你以為就憑你那些手段就能奪走我的掌家之權嗎?”秦懷音怒道,“你做夢!”
“太子殿下金口玉言,難道你敢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