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燃迎著她怨毒的眸光,淡笑著回望了過去。
落在徐宛寧眼中,自然是勝利者耀武揚(yáng)威的炫耀,她狠狠地瞪了沈雨燃一眼,轉(zhuǎn)身飛快地離開。
“唉?!遍L安嘆了口氣。
徐宛寧是蕭明徹的青梅竹馬,此事宮中人人知曉,長安作為蕭明徹的貼身侍從,更清楚蕭明徹對徐宛寧的感情。
今日之事,他不好誰是誰非,但事情的發(fā)展確實有點出乎長安的預(yù)料。
他一直守在蕭明徹的禪房外,當(dāng)然聽到了徐宛寧懇求蕭明徹“要了她”的那些話,也聽到了蕭明徹對徐宛寧的拒絕。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著急地在院子里踱步。
做奴才的都想給主子分憂,他就在琢磨該怎么把主子從禪房里拉出來。
正好榮安公主和沈雨燃來了,解了主子的燃眉之急。
但長安沒想到主子竟然丟下宛寧姑娘,來了沈奉儀的禪房。
長安走進(jìn)禪房的時候,幾乎都驚呆了。
宛寧姑娘呆呆跌坐在地上,身上只掛了件透明的藍(lán)色肚兜。
她目光呆滯,連長安進(jìn)了禪房都不知道。
還是長安撿起了她扔掉的衣裳,伺候著她穿上,又替她梳好了頭發(fā)。
直到走出禪房時,徐宛寧才清醒了許多。
她追問蕭明徹的去向,長安沒有隱瞞,告訴她蕭明徹到了沈雨燃的禪房。
宛寧姑娘的禪房是跟慧貴妃在一個院里的,她回禪房并不會路過這里,所以她是刻意走到這邊來的。
剛才宛寧姑娘站在院子門口的眼神……可真有點可怕……
都后宮里的女人可怕,眼下主子還沒大婚,就已經(jīng)各種明爭暗斗了。
“公公既然來了,我就不守在這里了,趁著還沒離開,想去正殿上一炷香。”
“奉儀請便?!?
長安目送著沈雨燃風(fēng)輕云淡離開的樣子,心中不禁感慨。
明明宛寧姑娘占盡優(yōu)勢,偏偏那么沉不住氣,屢出昏招,倒是沈奉儀,盡顯大氣之風(fēng)。
若他要選,倒要選沈奉儀了。
“姨媽。”徐宛寧不顧宮女的阻攔,哭喊著闖進(jìn)了慧貴妃的禪房。
慧貴妃正在午睡,聽到哭嚷聲頓時滿心不悅,坐起身見徐宛寧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意識到了什么。
“怎么回事?出師不利了?”
不可能啊,太子再怎么行為端方,也是個男人,他又喜歡徐宛寧,徐宛寧主動獻(xiàn)身,他沒道理能扛得住。
“姨媽,我……”徐宛寧捂著臉大哭起來,一句囫圇的話都不出。
慧貴妃朝門外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會意,匆匆離去。
睿安公主的禪房緊挨著慧貴妃,聽著徐宛寧的哭聲,也被吵醒了,披了衣裳過來查。
“表姐這是怎么了?”
慧貴妃搖了搖頭,示意睿安公主先不要話。
睿安公主只得扶著徐宛寧坐下,拉著手以示安慰。
沒多一會兒,宮女去而復(fù)返,附在慧貴妃耳邊了一席話,又低著頭退了出去,將禪房的門關(guān)上。
“你先去找的太子,太子怎么會去那個沈雨燃的禪房?”慧貴妃聽此事,顯然也很驚愕。
徐宛寧只是抹著眼淚,卻不話。
慧貴妃從榻上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質(zhì)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沒按本宮的做嗎?給你的肚兜穿上了沒有?”
對上慧貴妃銳利的目光,徐宛寧忽然生出了一點怯意。
她不敢實話。
要是出實情,姨媽和表妹一定會覺得她沒用,不會再為她爭取太子妃之位了。
她拿帕子擦了眼淚,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fù)一些。
“我是按姨媽所的做的,真的,”徐宛寧著,把自己的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