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音在廚房里忙活許久,張羅出了一桌子像樣的豐盛夜宵。
她滿懷欣喜地往瑯嬅宮送去,祈求得到蕭明徹的垂青,卻被長安攔在外頭,連門都進去。
“主子正在沐浴。”
“殿下同我了,要喝雞湯的。”
長安的態度還算溫和,耐著性子道:“奉儀留步,主子今兒在宮里處理了整日的朝政,沐浴完就要歇了。”
“可是……”
見秦懷音還不肯放棄,長安道:“雞湯留下吧,等主子沐浴過后,奴才問問要不要用。”
“好吧,有勞公公。”秦懷音在瑯嬅宮不敢造次,見長安始終不肯放她進去,只得把食盒都交給了長安。
回到她的秋月軒,貼身丫鬟見她神情不悅,關切地問道:“奉儀,難道今日計劃不順利嗎?”
“沈雨燃這個狐貍精狡猾著呢,我怎么勸她,她都不肯去那花園。”
丫鬟道:“奴婢早就覺得這計劃有疏漏。紙鳶會是榮安公主召集的,沈奉儀跟榮安公主又交好,要在紙鳶會上帶她去事先埋伏好的地方,也太難了。”
“可她不是,就是因為是榮安公主辦的紙鳶會,別人才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
那日榮國公府派人來給她送東西時,她就得知了徐宛寧想跟她攜手除掉沈雨燃的事。
她恨極了沈雨燃,對徐宛寧的計劃萬分贊同。
那座僻靜的花園里埋伏著兩個男子,等著沈雨燃進了那花園,便輪流將她玷污。
不管事后何人追查,沈雨燃這副殘花敗柳之軀也不配留在東宮了。
“可恨!”秦懷音還在因為計劃失敗而難過,“沈雨燃這個賤人就該被最骯臟最粗鄙的男子踐踏玩弄!”
光是死,都不足以平復秦懷音的憤怒,她要沈雨燃受盡屈辱和折磨去死,才可解恨。
丫鬟見秦懷音滿面怒意,表情無比猙獰,不禁有些害怕。
“奉儀,這回精心安排的計劃被沈雨燃躲了過去,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呢?”
秦懷音獰笑道,“怕什么,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只要徐宛寧肯動手,不愁弄不死她!”
想到這里,她越發得意。
“沈雨燃這個蠢貨,仗著自己嘴皮子利索,得罪了徐宛寧,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且等著吧。”
蕭明徹沐浴過后,長安立即替他裹上了寢衣。
“主子,秦奉儀送了雞湯過來,主子要用些嗎?”
“不必。”蕭明徹心情不大好。
今日皇后留他在坤寧宮用膳,一直在徐宛寧品行不端、不堪為太子妃,他替徐宛寧分辯了幾句,惹得皇后不快,后面母子二人都沒有再話,光是悶頭吃飯了。
原本,蕭明徹是想拉動母后站在自己這邊,幫忙勸父皇的。
徐宛寧做出勾引之事,在母后來,是絕對不會讓她做太子妃了。
真是頭疼。
長安跟在蕭明徹的身后進了內室,聲道:“主子,暗風有事稟告。”
蕭明徹的思緒被打斷,抬頭問:“紙鳶會鬧出什么岔子了?宛寧不是沒去嗎?”
“是啊,宛寧姑娘這些日子一直在公府靜養了,奴才也不知道暗風要稟告何事。”
蕭明徹當然知道徐宛寧的“靜養”并不是真正的“靜養”,他倒是贊成此舉。
畢竟母后在氣頭了,徐宛寧若害日日出門,會惹得母后更加不悅。
閉門不出,只是表明了“思過”的態度。
“叫他進來吧。”
暗風早已候在外頭,聽到蕭明徹的命令便悄無聲息地進了內室,跪在蕭明徹跟前。
蕭明徹輕輕揚了揚下巴,暗風會意,恭敬道:“屬下今日在紙鳶會發現了一些異常。”
“嗯?不是放紙鳶嗎?”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