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

誰知蕭明徹聞言，欣然點頭。

李嬤嬤和紫玉立馬去備茶，沈雨燃心中無奈，恭敬地在前領路。

“殿下請。”

悅春修得軒敞規整，當中是沈雨燃居住的三間正屋，前院軒敞開闊，兩側是丫鬟仆婢的耳房，穿過正屋兩側的垂花門，便是后院。

前頭的庭院沈雨燃沒有動過，都是讓東宮花匠循例打理。

后院是她每日調脂弄粉的地方，是以后院每一處地方都是她親自布置的。

原本靠墻植的幾株芭蕉挪到窗前，每日晨起在屋里便能望到芭蕉。

石桌沒有擺在院子當中，而是挪到了海棠樹下。

海棠樹的話多和樹葉不算密集，暖光透過花瓣和樹葉落在身上，不會太陰涼，也不會太曬。

除此之外，院里養蓮的石缸、太湖石堆砌的假山，都經過沈雨燃的調整，放眼望去，花圃亭堂、植木蓊茂，端是個幽靜秀致的所在。

“臣記得，以前來過悅春，院子沒這么別致，想來沈奉儀頗費了一番心思。”

沈雨燃的聲音溫軟：“傅大人謬贊了，我整日閑著無事，瞎折騰罷了。”

蕭明徹的記憶中，悅春只是個稀松平常的院子，沒想到后院被沈雨燃打理成這副模樣，原也想兩句，卻被傅溫搶了先。

聽著兩人的一問一答，心中又添了憋悶，沉默著坐到了石桌旁。

紫玉和李嬤嬤很快呈上茶點，一碟松子糖，一碟蜜餞青梅，一碟蕓糕，一碟鴛鴦卷。

按規矩，蕭明徹來了，沈雨燃需要親自伺候。

她先擺好茶點，又給蕭明徹倒了一杯茶。

蕭明徹沒有她，隨意抬手去接，卻抓出了她的手腕。

隔著輕薄柔滑的衣袖，感覺到她手腕纖軟，不由心猿意馬。

沈雨燃微微蹙眉，他抓著自己手腕不放，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時，一直專心致志研究衣裳的傅溫高聲道：“找到了！就是這玩意兒。”

“什么？”蕭明徹回過神。

趁著他分心的空檔，沈雨燃不動聲色地抽走了自己的手腕，將茶杯放在了他的跟前。

“殿下，你這里，這塊污漬。”

裙擺的下方，除了些已經發黑的血污，還有一塊褐色的污漬。

“是沾的泥土嗎？”沈雨燃問。

“不是。”傅溫果斷道，“這東西好比是狗吃的五石散，一旦聞著，便是隔著百丈狗也能聞著味追過來。”

難怪，難怪那些狗只追沈雨燃，不咬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