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紫玉今兒親眼到秦懷音向沈雨燃下跪,對秦懷音已經毫無畏懼,得了這個命令,躍躍欲試,要去秦懷音那邊扳回一城。
“楊柳,過來。”
李嬤嬤瞧著紫玉把楊柳帶出了悅春,詫異地望向沈雨燃。
“主子跟秦奉儀之間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敲打了她一下,她知道自己錯了,往后會收斂。”
沈雨燃得輕描淡寫,李嬤嬤卻是目瞪口呆,愈發地好奇沈雨燃跟秦懷音之間發生了什么。
出去玩了這么久,沈雨燃也乏了,倚在美人榻上起。
李嬤嬤著時辰差不多了,便去廚房里給沈雨燃張羅午膳。
沒多時紫玉回來了,同時帶回來一個叫春草的丫鬟,圓圓的臉蛋很討喜。
沈雨燃倚著窗前,著忙活的丫鬟們,只覺得神清氣爽。
與悅春此時的滿室融融相比,秦懷音居住的含香居死氣沉沉。
秦懷音剛回來不久,紫玉便帶著楊柳過來了,耀武揚威地楊柳不老實,侍奉主子不忠心,要換一個人。
沈雨燃在她跟前得意也就罷了,紫玉一個狗腿子都在她跟前甩起臉子來了。
秦懷音怒不可遏,卻無可奈何。
畢竟,她當著紫玉的面向沈雨燃下跪,紫玉的每一道視線,都是對她的嘲諷和羞辱。
她留下了楊柳,任紫玉重新挑了個丫鬟。
她只覺得心中憋著一團火,將她從里到外灼燒著,燒得快要炸開了。
她恨沈雨燃,她恨紫玉,她恨所有在水榭她下跪的人。
可她能怎么辦呢?
兩次埋伏都動不了沈雨燃分毫,更是連太子都親自出手保護沈雨燃。
她一敗涂地,只能求著沈雨燃不要趕盡殺絕。
秦懷音痛嚎一聲,將屋子里所有能搬動的東西都狠狠砸到地上。
天快黑的時候,悅春里接連來了兩撥人。
先是秦懷音上前向撞倒李嬤嬤賠禮,奉上兩張地契,緊接著是瑯嬅宮的太監過來傳旨,請沈雨燃去瑯嬅宮話。
秦懷音本想當場向沈雨燃索要賬本,聽到太子深夜傳召沈雨燃,又急、又怒、又妒,卻無可奈何,只得灰溜溜離開。
沈雨燃換了衣裳,跟著太監往瑯嬅宮去。
蕭明徹傳召自己,不可能是侍寢。
等到了瑯嬅宮,見到殿內站著的傅溫,她立即明白過來了:是為了獵犬傷人的事。
對傅溫而言,這只是一個案子,算算時間早該查清楚了。
沈雨燃清楚的知道此事是徐宛寧所為,以傅溫的本事,應該很快就能查到徐宛寧那里去。
不過,蕭明徹會舍得給徐宛寧定罪嗎?
沈雨燃心中冷笑。
不。
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沒有查的必要。
“殿下。”沈雨燃將目光迅速從傅溫身上收回來,垂眸朝正當中坐著的蕭明徹行禮。
蕭明徹一襲寶藍色常服,胸口前繡著的金龍張牙舞爪。
他膚白如玉,面容清逸,著實當得起玉面瓊姿四個字。
此時的他,依靠在椅子上,白皙修長的手掌閑散地擱在扶手上,不時以食指輕輕敲擊,似乎遇到了什么難事。
“聽秦奉儀去你院里吵吵了?”
長安果然將悅春里發生的事告訴他了,那么汀蘭水榭里的事他也應該知道了。
蕭明徹不動聲色,沈雨燃自然也不動聲色。
“秦奉儀是丟了東西,非要去悅春找,臣妾院里的人覺得她沒道理便吵吵了幾句,不想驚動殿下了。”
蕭明徹輕笑:“你倒是有本事,能叫她跪地求饒。”
沈雨燃垂下眼睛,“臣妾沒什么本事,不過是仗著殿下的威儀狐假虎威罷了。若不是長安撞見了秦